那只脚穿着红缎软布绣鞋,十分贴脚灵巧,红绣鞋上绣着一只飘零的白羽,软缎是上好的烟罗缎,一动便印着如幻的光,让那片绣着的白羽更像真的一样……
落在她鞋面上,却永远不会掉落。
她这样晃着那只脚,丝毫没留意到,北林很多人的视线,都时不时的被她的脚吸引了。
虽然穿着鞋,可那还没男人手掌的大小,裹着软缎谢的弧度,可想而知玲珑小巧,精致可爱,已经有人盯着她的脚,眼神逐渐轻浮起来。
“嗯?”
童羽晃着脚丫子,正等着北林仙门的诡计再上演,膝盖上多出一只手,她整个人,也被突然转到她身前半俯着的身影,完全笼罩。
童羽还没明白这人又怎么了,便见千重歌蹲下来,刚好挡住她膝盖以下,背对着所有人,将她裙摆整了整,再起来……
童羽依然翘着腿,可脚,谁也不能再看到分毫。
一众北林门人失望郁结。
童羽眨眨眼,回头看站回她身后的少年,完全不能明白这位男二宝宝什么意思。
千重歌给她这么直刺刺的看着,看的耳根子发烫,无奈,伸手将她脑袋拨过去。
“嗤!”
有人轻笑,童羽又转头,就见敬河丹琼眉眼含笑的端起杯子喝茶。
童羽托腮,低声问他。
“美人掌门,你笑什么?”
敬河丹琼以茶杯掩住嘴,与她低声私语;“仙子好福气。”
童羽一连问号过脑,顺着他视线,又回头看看见她又不安分,一脸无奈的某孔雀娃……立即又有什么明了了。
她也笑,用手背遮住嘴道;“给你说着了,我家重歌宝宝最贴心了。”
敬河丹琼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身后离的最近的耀眼少年一眼,暗暗思量。
所以,这关系,是相对的吗?
————
————
就在这小插曲刚过,外面好像行动很缓慢的北林首徒一行人,也逐渐龟速进大堂。
眼看进门相携着,有些还需同门扶着才能进来一行弟子,发冠歪斜,衣衫褴褛,身上黑黑绿绿的脏污,还有不少或新鲜,或干涩的血迹。
本来觉得就算损伤严重,也不至于多狼狈的一众管事门人,见此,集体跳起来了,纷纷前去宝贝自家小弟子,大呼小叫。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出去寻个人吗?
你们这么多人,修为都是年轻一代中不错的,如何道到了这般境地?”
……
“徒儿,快说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我们……”
“你们到底怎么了?快说呀,可把为师急死了!”
弟子快哭了;“师父!您倒是让我说话呀!”
“……”
……
“天呐!这一个个的,都快残了,我的宝贝们呀!”
童羽;“……”
千重歌,翻白眼。
敬河丹琼;“……”
“唉!”
————
————
敬河丹琼叹息,无奈起身,,还得自己来。
他迈前两步,问前面扶着自家拄着拐杖的表弟,所有人中也最安静的大弟子。
“离苏,你说。”
他一开口,周围的噪乱逐渐消了下去。
离苏将怀里的表弟交给同门,也腿脚不太利落的向几步。
禀报;“回禀掌门,我们从再次遭遇那位仙子未果后,重新休整,本欲再次寻人,
不成想,夜间闯入无间之境,无间之境中凶险重重,闯进去除非等待再次月圆之时,
徒儿带着师弟们,在无间之境与魔物凶兽周旋这么些时日,损伤惨重,撑到出来的,就这几个了。”
离苏垂头,一副灰头丧气,完全不负第一次见他时的意气风发。
童羽有些好奇。
他在无间之境中,到底遭遇多少恐怖的事,才到如此地步?而且……
他说当时重新休整之后,是在找她的夜间,误入无间之境?
那个时候他们就在那个小镇上,只不过不在人群居住的密集区,她还伤的动弹不得。
在千重歌布的结界里,小井染画的疗伤阵门中,整整一连躺了好几天才能动弹。
也就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在无间之境搏杀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