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众敬河弟子震惊,便是敬和丹州也白了脸,方静洲惊异。
倒是千重歌,见她这般,刚才听姜慈一再冒犯而幽暗下的眼中,逐渐放起光芒来。
童羽提着这个疯癫起来六亲不认的女人,将之悬空,揪着眉,认真道;
“抱歉,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记得,所以你与我说,还真没什么用,而且……
提醒你一声,我做人感觉挺有意思的,没想让谁奉若为神,你的信奉,于我来说,不值一文,
我做事,更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她手一甩,手中的女人,如同一团抹布,给她扔到敬和丹州脚下。
姜慈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与旁人力量上的差距一样,脸色发白的捂住给童羽捏疼的颈子,涩涩发抖的后退着。
“你,不是神,你是魔鬼……”
童羽挑挑眉不置可否。
不理她,转而对姜慈身后的敬和丹州道;“敬和丹州,看好你这娘亲,下次她再这般在我面前乱吼乱叫,我可不保证手上会不会多你一个母亲的命。”
敬和丹州也真够稳当的,让弟子将精神恍惚起来的姜慈弄走之后,依然能够将一门之主的架子端的稳稳的。
拱手道;“家母有病在身多年,今日冒犯到师祖,还请师祖见谅。”
童羽摇摇头,坦然道;“见谅不见谅的,我真没那么多计较,她如何,只要别在我面前嚷嚷便可。”
她又道;
“敬和丹州,我这次来西海,目的只有一个,
受人之托,将北林的掌门带回去,也就是你的异母弟弟,回北林,
本无意与你为难,也无意与西海为难,
你父亲的事,不过是想解你弟弟心结,我便是不出手,他也难熬几个岁月,反倒受罪煎熬,
说句可能让你不太喜欢的话,
我是解你弟弟心结,也是成全你父脱离苦海,
你母亲的执着,不仅害死了凌云仙子,更是害苦了你的父亲,
你既能明是非,就该知,如何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
她意思明确,便是他没理由感谢她,也不该再追着她不放。
可敬和丹州追到这里,显然目的不仅仅是这一个,不仅仅要为敬河无息的事,给门人,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
所以他依然镇定自若。
“师祖说的句句在理,今日之事,弟子确实当谢师祖了结了凌云仙子这桩恩怨,解了幼弟与家父的结,
可师祖远道而来,既然弟子知晓了,若没好好招待,便让师祖悄然而去,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童羽冷下脸,懒得和这人打官腔了,冷道;“今天,我若一定要悄然而去呢?”
敬和丹州抽出身后弟子,手上拿着的剑。
冷光一扫而过,童羽精神一震,其他两人也精神一紧。
童羽死死盯着他手中那把寒月剑,胸膛里气血翻涌,便听敬和丹州不急不缓,挑眉来道;“怕是……今日不能如师祖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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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
童羽与千重歌各自一个牢房,与对面各自一个牢房的北林霁月和敬河丹琼相对而坐。
童羽抱着手臂,眉梢冷抽着,怨念的骂;“不孝逆徒!”
敬河丹琼郑重点头;“骂的没错,你看,敬和丹州不止关了一个北林老祖在这里,便是你这仙门之祖也关了?
还是这种之前关奴隶的地牢里?
师祖!把碧海苍生笔拿出来,破了这破笼子,带我们杀出去,把敬和氏彻底从西海抹去,看他们还怎么狂。”
童羽眉梢猛然一抽,还没出声,其他几人先开口了……
“你可闭嘴吧!!!”
千重歌,北林霁月,连同一起被带回来,唯一没有被关起来的方静洲,一起将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打断。
方静洲道;“师祖已经为你担了你爹的一条命,还要为你担整个敬和氏上下几千人的命是吗?”
方静洲旁边,小时候一直对敬河丹琼也照顾有加,如今看守地牢的于伯也苦着脸劝;
“二公子呀!你可不能这样想呀!
敬和氏里再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不是所有人都有罪,
你身上还留着敬和氏的血,便是不为敬和氏着想,也得为自己着想呀?
屠血亲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