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师观红鸾星动,将迎亲之日提前,毕竟李冶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倾心于申家大小姐,她是一定要娶,可要是云瑶在宫内暴毙,那就太可惜了。
秋曲刚回宫就听见噩耗,直接晕了过去,李冶干脆把她放出宫静养,若还能活,那接回来正好,若活不成,那就活不成吧。
王桥映以“陛下大喜在即,不可让喜气外泄”为由,直接赖在皇宫。
除他之外,还有两个婢女,两个侍从,孤烟落日,大漠长河。
这一段时间李冶倒是不缺人用了。
或许因为王桥映留在皇宫,凤下那位小姐居然放了付描川的鸽子,赔礼的奇珍异宝一箱箱的往付描川那送,付描川又一箱箱的往圣城宫送,李冶也谈不上对凤家有什么不好的感官,谁会不喜欢钱?
王桥映同云瑶相处的并不好,经常在养心殿吵闹,除此之外倒显安宁。
太后那边没有擅动,李冶不敢掉以轻心,三天两头的催内务府,内务府也是苦不堪言,前些日子还让他们挑四个身世清白,初入宫的伶俐宫女,这节骨眼上再清白的人也不清白,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劲。
比较尴尬的,李冶是这么催婚礼,实际上他连新娘子的面都没见过,有时连名字都会对叫错。
转眼,封后当天。
“申迈兮申迈兮申迈兮……”李冶边踱步边嘟囔,小歼子跟在他身后,想为他正礼帽都不行。
李冶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谁还不是第一次结婚了?媳妇本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他哪步出糗,丢的可是他的威望!付描川不喜这种场压根没来,李冶可不敢把所有事都交给王桥映。
沉鱼——也就是挑的新丫鬟之一——小心翼翼地推开半边门,“陛下,皇后娘娘的轿子已经在往正殿来了!”
李冶应了声,反而冷静下来,小歼子虽困惑倒也没问,连忙整理下他的帽子。
李冶视死如归的迈出殿门,外面红布挂门,好不喜庆,文武百官立于殿下。
他一眼扫去,没看见西土的人,再度抬眸,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凤冠霞帔,李冶语文不好,描绘不出眼前的场景,大概就是,看她缓缓走来,从此妲己有了脸。
一双狐狸眼不带丝毫感情的盯着他。
申家的大小姐,申迈兮。
李冶脸色凝重,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祸。
现代婚礼都是麻烦至极,皇家的又岂个轻松?待到一切礼仪结束,天已经黑透了,李冶都担心申迈兮脚坐麻了,略带幸灾乐祸的步入婚房,他在看见床上红衣女子时,停下脚步。
小歼子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疑惑地问:“陛下?”
床边的嬷嬷满脸堆笑,客套的不像话,这让李冶更为谨慎,女子头盖盖头,静候他掀开,礼成。
他驻足不前的原因很简单,换人了。
现在床上的女子和封后大典上的不是同一位!
“秦嬷嬷,你们申府欺朕无力吗?”
那嬷嬷脸一下子惨白,床上女子忍不住一把掀开红布,烛光下的女子……应该叫少女,明艳动人,眼中水光连连,惹人疼惜。
她抽泣道:“陛下,王府那日救您的并非长姐,是臣女啊,您看,玉佩为证!”
李冶额角直跳,他娶申家小姐是为了安抚太后,具体是哪位他并不在乎,不过二小姐与三小姐出入的很好,用来控制李冶,太后也心疼,碰巧大小姐好歹二十了,挑花瓶也要挑合眼的,各退一步罢了。
现在闹这么大一出,顶多又给自己收了个女儿,其他方面直接血赚,太后也不会允许的。
李冶坐在楠木椅上,招来留下的传信是从长河,他轻声道:“让你们主子堵在东门,别整天跟个傻子似的!”
长河十分赞同,连连点头。
李冶没搭理那对荒唐主仆,刚抿一口茶,太后便带人杀了进来,她怒火冲天的瞪着少女,李冶赶在他开口前说道:“母后,儿臣率先告退!”
“告退?今儿个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往哪儿退?”太后心中警铃大作,也是生怕他以此为借口,干脆不娶申家姑娘,反正云瑶才是李冶想娶走的人。
事实上,李冶的确是这么想的,见太后大有破罐破摔的架势,他硬生生的把话咽下去,拱手说道:“儿臣之心全属申家大小姐,今之闹剧,伤透儿心,具体后续全凭母后做主,儿臣暂居偏院。”
太后上下打量着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