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上了后排座。
此刻的黄钰彗,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当她看到眼前的车阵,尤其是那辆魔a11111的幻影时,瞳孔骤然收缩,对方来历非凡!
她深深地看了林清浅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带着担忧、警示,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担心。
突然空降来的姐姐,该不会对杭哥有带来什么困扰吧。
车队无声地启动,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平稳而迅疾地滑入魔都深夜的车流,朝着北郊的方向驶去。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而有力的运转声。
林清浅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怔怔失神。
目的地是北郊一处隐秘的私人庄园。
高大的黑色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车队驶入一条幽静深邃的林荫道,最终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庄园主楼前。
建筑风格融合了现代简约与古典的厚重,巨大的落地玻璃映照着室内的辉煌灯火,其气派与奢华程度,黄钰彗暗自心惊。
这绝非普通富豪的手笔,其底蕴和规格,隐隐与张杭的檀宫属于同一层次!
保镖拉开车门。
林清浅、黄钰彗、以及后面一台车下来的陈墨,三人被引领着,穿过宽阔得可以跑马的回廊,步入一个挑高近十米、装饰极尽奢华却又不失格调的巨大厅堂。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昂贵的艺术品错落有致地陈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咖啡的香气。
大厅中央,一张宽大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短发,利落得近乎锋利。
五官算不得惊艳,甚至有些普通,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冷硬气质。
她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套装,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只有手腕上一块看似低调却价值连城的铂金腕表,无声地彰显着身份。
她正是余美玉。
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看着手中一份文件。
一名穿着笔挺制服、气质沉稳的中年女佣,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杯刚沏好的手磨咖啡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余美玉端起骨瓷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动作停顿了一秒。她眉头皱得更紧,将杯子轻轻放回托盘,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
“奶加少了,重沏。”
“是,小姐。”
女佣没有任何辩解,立刻恭敬地端起托盘退下,动作迅速而安静。
林清浅、黄钰彗、陈墨三人,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僵立在宽大空旷的大厅中央,承受着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女佣很快重新端来一杯咖啡,余美玉再次品尝,眉头才微微舒展,算是满意了。
她这才抬起眼,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面前的三人。
那目光在陈墨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轻蔑。
在黄钰彗脸上掠过,锐利如刀,似乎要穿透她的伪装。
最后,定格在林清浅苍白而茫然的小脸上。
“坐。”
余美玉的声音响起,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佣人无声地引导三人在余美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立刻又有三杯香气氤氲的手磨咖啡被端了上来。
林清浅和黄钰彗机械地端起杯子,温热的触感也无法驱散指尖的冰凉。
咖啡入口醇香浓郁,是顶级的蓝山,但此刻在她们口中,却只剩下苦涩。
余美玉放下自己的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锐利地锁定了林清浅,开门见山,语气冰冷得像淬了寒冰:
“清浅,听说你最近的事了。”
林清浅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紧了咖啡杯。
“你被一个狗人渣骗了。”
余美玉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
“那个人是张杭,在国内,他确实很厉害,白手起家,短短时间打下偌大基业,这份成绩单,甚至足以让一些底蕴雄厚的百年世家年轻子弟汗颜。”
她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无比凌厉,如同冰冷的匕首出鞘:
“但他太渣!用最恶劣、最下作的手段欺骗你!玩弄你的感情!那个所谓的程默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