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身子,更是弃之不顾。
多少个孤独难眠的夜晚,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自己最清楚。
聂枫所说的“不容易”和“心里苦”,恰如一把尖刀,正刺何翠心底最柔的那一隅。
又像是久不被“怜惜”的心,猛然得到了聂枫轻柔的爱抚。
这种感觉既痛又酸,还透着一点甜和微微的痒......
“道歉就行,滚吧!”
聂枫大手按着何奎的脖子,捻陀螺似得将他转向楼道口。
“duang”的一声,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又夹杂了多半的“报复”。
“哎呦妈耶!”
何奎躬着身子向前抢跑了几步,“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他回头慌慌张张看了一眼聂枫,手刨脚蹬地爬起来,尥蹶子跑了出去。
“哈哈哈......”
何翠身子剧烈抖颤着,大笑起来......
此刻,在她眼里,何奎摔倒,爬起,逃跑的连贯狼狈模样,不但不凄惨,还无比“滑稽”可笑。
“小孩子不懂事,就得教育!”
聂枫将自己的报复行为,正义凛凛地包装成了替何翠教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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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翠也吃他这一套,笑中含泪地说了声:“谢谢聂先生。”
“甭客气!”
聂枫笑着摆摆手,转身掏钥匙,打算开门进屋。
可何翠却依旧立在门口,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毛毛在家吗?”
聂枫改变主意,回身指了指何翠敞开的门,嘴上说着“我有点想毛毛了”,迈步走了进去。
何翠侧身回头瞅着不请自进家门的聂枫,略微怔了一下。
随即小嘴勾起,露出一抹欣喜笑意,快速进屋,关上了房门。
“妈!”
毛毛从旁边的卧室走出来,看了看聂枫,冲何翠喊道:“以后别让穷鬼舅舅来咱家。
这个人可以来!”
说完,他也不等何翠回话,转身“咣当”一声,关上房门。
“咔哒”一声,还反锁上了。
“他...他就这脾气。”
“聂先生,您...您请坐!”
何翠尬尬地笑了笑,请聂枫坐在沙发上,端来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理解!小孩子嘛,童言无忌!”
聂枫大度地笑着替毛毛解释了一句。
其实,这小崽子哪是“童言无忌”,分明就是“嫌贫爱富”。
舅舅何奎穷,而他却能开大奔驰,带这小子去幼儿园炫耀。
在前世,这小崽子就这德行,今世一点也没变!
“聂先生...今晚住这儿?”
何翠大屁股轻轻挨在聂枫旁边的沙发上,柔柔地问了一声。
平日里,她向来少和老公以外的男人交流。
而今和聂枫同处一室,又近距离坐在一起,她不由得身子发紧,说话都透着颤音。
这是她的家。
可瞧她那副矜持拘谨的模样,倒像是客人一般。
“是啊!”
聂枫点点头,笑道:“我得时不时来这边住一住。
要不然,刚和邻居处好的关系,又会淡下来。
你说呢,何姐?”
“哦,也是......”
何翠低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不敢直视聂枫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何姐,这是怎么回事?”
聂枫指着客厅地板上的玻璃水杯残渣,问何翠:“是你弟弟摔的吧?”
“嗯......”
何翠默默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哀愁起来。
“何姐,咋回事,说说!”
聂枫抬屁股,朝何翠那边挪动了几下,想听人家讲讲缘由,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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