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话,为父自当妥善考虑。”天帝皱眉。
常欢又重重磕一响头,道:“儿臣恳请父皇赐婚!”
闻言,天帝放声大笑,豪情恣意,揶揄道:“儿啊,我说你怎近日来变了许多,原是有了心之上人,为父心中高兴。来,快说与为父听听,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姑娘?今年几岁了?姑娘秉性如何?你二人是如何相识的,你母后可曾知晓此事?”
虽是天帝,但在常欢面前,他也是个普通父亲,听闻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有些激动的。算算年纪,常欢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这也是种成长。
“禀告父皇,儿臣心悦之人并非是天界贵胄王族,她的身份怕是要让父皇失望了……”常欢依然低首呈磕头姿势,并不正视天帝。
“哦?”话虽如此,天帝却也并不太过纠结此点,只是又好奇了几分,道,“身份有别倒也无妨,只要这姑娘秉性良善,能在你身侧尽心辅助,也是无碍。”
听闻天帝许了这般承诺,常欢的心情激动了几分,他抬起头直视天帝,目光奕奕,信誓旦旦道:“父皇,这您放心,此女子是儿臣见过最为单纯善良之人。她虽深处逆境却不卑不亢,受尽冷眼却全然向善。先前儿臣隐瞒身份,装作是一无名小卒,她也未曾看轻儿臣,甚至还将真心托付。”
“听你这么说,这位姑娘给了你许多帮助?”天帝来了兴趣。
“何止,”常欢骄傲道,“有她在身边,儿臣只觉得斗志十足,每一件事都意义非凡。”
“那,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常欢斩钉截铁:“魔界的夜姬姑娘。”
话音刚落,天帝为之一振,脱口而出问道:“你说什么?!”
尚未等天帝再问些什么,常欢又一套说辞:“父皇,儿臣知道您对夜姬姑娘的身份心怀芥蒂,可您也说了,只要心性纯良,身份之别便也无妨。夜姬真的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还请父皇不要急着否定儿臣。”
虽说太子与那魔界女子往来甚密天帝早便有所耳闻,但他对这女子竟痴迷到了这般地步,天帝是怎么也想不到。
见常欢这般,怕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你可知那夜姬是什么人?”天帝面色凝重。
常欢笃定接话:“自然是知道的,魔界人质。”
“你错了,她不单单是魔界人质,还是赫赫有名的魔界二殿下,你可曾想过她凭何会受万魔尊敬,登顶如此巅峰?”
这太子常欢像极了年轻时的天地,莽直倔犟,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吃软不吃硬,极难改变其所决定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果不其然,常欢面不改色:“她是如何当上魔界二殿下的儿臣不管,儿臣只知道,她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天帝重叹一口气,看来这事情已经相当严重了,只分析道:“魔界地位之争见血见肉,若非有些手段,如何能走到这一步,我儿还是莫要妄下定论为好。况且,早便有闻夜姬对那魔君忠心耿耿痴心不改,怎会轻易对你交付真心?”
提及此事,常欢似乎面色不悦:“即便如此,那也是先前的陈年旧事罢了。三界流言不少,怎能确定每一条都货真价实?再者,就算她曾经所托非人,如今她已经脱离了魔界,离开了魔君,难道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
“可她还会回去!”
常欢立即反驳:“她不想回去!”
“你又如何得知?不过相处月余,你如何笃定她的为人?夜姬在魔界地位尊贵,谁也不知为何魔君会将她送上天来,此事不能妄下定论。你看上谁家姑娘为父都没有意见,唯独她不行。”
见天帝态度如此坚决,常欢也来了脾气,起身质问:“父皇,你身为堂堂天帝,为何对一个弱女子抱有如此之大的恶意,不觉得羞愧吗?”
“夜姬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可是魔界殿下!”天帝怒拍案桌,“常欢,为父原以为你近日有所长进,行事却如此不明事理不顾后果,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儿臣习惯了,反正在您心中,能满足期望的,只有绮凰一人罢了。她与魔君启零关系越发亲密,与那半魔尚桉也交情匪浅,探子屡屡上报,怎不见您有一丝责备?到了儿臣这,就成了不明事理不顾后果。父皇,您真是好平的心啊。”常欢冷嘲热讽,心中又是一阵不平衡。
天帝回答道:“绮凰行事自有分寸,若真有悖借条为父自当惩戒。再者,你二人之事怎可相提并论?不过相处月余便提出成婚一事,未免操之过急,此事尚须考究,择日再议。”
“既然如此,那儿臣便与您没什么好说的了。”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