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订婚?林清雪,你还敢在我面前提及此事!若非是你,席大侠怎会如此待我,都是因为你……你这狡猾之人。”
姜乐华扬手欲向我打来,我岂能任其欺凌。男子之情她夺我所爱,我怎能再容忍她在其他事情上耀武扬威。
“你竟敢闪躲?”
姜乐华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犹如猛虎扑食。
“你能破坏我的订婚盛典,活该腹中孩儿丧命,哈哈,真是报应啊!”
姜乐华放声大笑,满脸嚣张之色。
“姜乐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腹中的孩儿你怎么会知道?”
我心中疑惑万分,自己尚不知有孕,姜乐华如何得知?本以为是唐氏宸告知于她,但姜乐华接下来的话语却如晴天霹雳。
“哈哈,想知道我为何知晓?告诉你,只因我以你的胎息要挟唐氏宸,我在你体内种下了不为人知的巫蛊,不仅是苗疆蝴蝶蛊,还有一种更为诡异的子母蛊……哈哈,谁知你至今浑然不觉,当真可悲可叹……”
“何为子母蛊?此事我从不曾听闻,姜乐华,你在胡言乱语,我不信,决不信!”
我犹如陷入无边噩梦,难以置信地摇晃着头颅,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闻——原来我身中奇蛊……姜乐华,那苗疆的蛊婆,你们真是心狠手辣,为何要对我的孩儿施以这般毒手?他何其无辜!
得知真相的我,泪水如断线珍珠滚落面颊,无法自抑。
姜乐华似乎颇为欣赏我的悲痛,“看样子,你果真对此一无所知。罢了,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今日便将子母蛊的秘密全盘托出。”
“这子母蛊乃苗疆蛊术前三甲,甚至远胜那蛊婆的蝴蝶蛊,本是禁中之禁。然天意弄人,我竟意外得到此蛊,并结识了一位比蛊婆还要高明的男子。只怕那蛊婆至今仍蒙在鼓里,以为我偶得子母蛊纯属侥幸……”
“中了子母蛊者,必有其特定条件:子蛊植入婴儿胎中,母蛊则在我身上寄存。一旦中蛊,除非遇见我师傅那般的高人,否则无人能解。凭蛊婆那点微末道行,妄想炼制解药,简直是痴人说梦!唐氏宸接近我,无非是为了取得解药,我从一开始就洞悉一切,那所谓的解药不过是保你一命,至于孩子……嘿嘿,他不配活在这世上。”
姜乐华布下弥天大网,我、唐氏宸乃至所有人,尽皆被困其中,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还有那唐氏宸,我以为对他种下情蛊,便可令他对我忠贞不渝,谁知……他竟敢欺骗于我……他该死!你二人实在不配活在这世上,你就去吧,到阴曹地府与你那早夭的孩儿团聚去罢……”
我心中愤恨如狂,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这子母蛊本就是邪门歪道,早已被列为禁术,可姜乐华,你究竟对我有多深的怨念,竟对我的骨肉施以如此阴险歹毒的蛊术,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这仇恨之深,残忍至极,令人发指,我恨呐!
尤其是提及情蛊,我更是刻骨铭心。上回误中蛊婆的蝴蝶本命蛊后,我曾研读过此类秘辛。
武林中的蛊术,实乃毒中之毒。湘西的蛊,乃是集百虫之剧毒于一器,将各类毒蛇猛兽、蜈蚣蜥蜴置于密闭容器之中,任由它们互相残杀,待到最后仅剩一条生还者时,江湖人便称其为“蛊”。
这其中的情蛊尤为凶险难防,因其炼制艰难,故而极为珍贵。中此蛊者,每当思念心爱之人,便会被蛊吞噬心神,苦不堪言。
初时,此症不显,唯至后期,其状方昭然若揭,且唯有邂逅心上之人,痛楚方可稍缓,唯有面对所爱之人,方可止息。
再者,这情蛊之术,乃湘西女子独门巫法,一般而言,唯有湘西女子才研习此道。她们常以此毒术将情郎牢牢系于身边,恐其变心,便施以情蛊,一旦情郎心意有变,蛊毒立时发作,受蛊者将被啃食心肺,痛苦而亡。
据说,施放情蛊之时,尚有一段特别的咒语,非同寻常,正是她们的独特符咒。
“姜乐华,你难道不怕天谴吗!”
我咬牙切齿,恨意难消,只因身无气力,只能喘着粗气,愤恨地盯着眼前之人。
“我?天谴?我从不怕那等虚无之事。”姜乐华面目扭曲,“林清雪,唐氏宸本是我未婚夫君,是你横刀夺爱……”
“今日,我要带你走,林清雪!先前我不曾动你,只因你还有些用处,但你竟还与我争夺唐氏宸,罪无可恕……今日,留你不得,你就此丧命吧……”
姜乐华手中持一把利刃,直刺而来……
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未降临,我睁开眼,只见唐氏宸挺身挡在面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