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废墟深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愈发清晰,伴随着某种粘稠液体流淌的咕噜声,仿佛有更庞大的机械生命体正在黑暗中苏醒。
与此同时,城堡上方的银色圆盘旋转得越来越快,发出的尖啸声也越来越刺耳,那声音如同无数指甲在刮擦金属,让人头皮发麻,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地面的裂缝不断扩大,更多带着荧光的黑色气体从裂缝中涌出,气体中浮现的扭曲人脸数量更多,表情也更加狰狞,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巴大张,仿佛在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它们齐声尖叫着,声音中充满了对鲜血和毁灭的渴望:“熵渊之主即将降临,一切都将被毁灭!”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陷入黑暗和毁灭。陈宇的铠甲突然剧烈发烫,银色纹路在裂痕中渗出幽蓝电流,顺着血管窜入心脏。他跪倒在地,喉间溢出的鲜血滴落在地面黏液上,竟诡异地化作微型星图。废墟深处传来的齿轮声突然转为高频嗡鸣,无数细小金属颗粒从机械残骸中升起,在空中拼凑出导师扭曲的虚影:“熵渊密钥正在反噬,你以为自己还能撑多久?”虚影张开布满齿轮的巨口,将陈宇整个人吞入漆黑的星图旋涡。星图旋涡中,陈宇的意识在剧痛中挣扎,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划过脑海。他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熵渊之眼既是封印,也是钥匙,可如今他连熵渊之眼在何处都一无所知。就在他几乎绝望之际,体内的熵渊密钥突然迸发最后一丝微光,光芒中浮现出父亲模糊的身影,嘴唇翕动却听不清话语。陈宇猛地从旋涡中挣脱,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铠甲已布满裂痕,鲜血顺着缝隙不断渗出。 就在陈宇几乎要被黑暗吞噬的瞬间,他怀中的林晓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第一缕穿透云层的阳光,让陈宇混沌的意识猛然清醒。他低头看去,只见林晓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睫毛在眼睑下微微颤动,仿佛正在与某种强大的力量做着殊死搏斗。 林晓的睫毛剧烈颤动,突然抓住陈宇的手腕,指尖滚烫得惊人。她脖颈处的银纹如活物般攀爬上脸颊,在苍白肌肤下勾勒出星图的轮廓,恍惚间竟与陈宇铠甲内袋里的半透明投影重叠。实验室废墟中散落的齿轮突然发出蜂鸣,那些被切断的符文丝线重新蠕动,在半空编织成指向城堡深处的幽蓝箭头。
陈宇强撑着身体,走到林晓身边,将她抱了起来。他看着昏迷的林晓,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晓儿,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陈宇轻声说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多么希望林晓能马上醒来,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的平安。就在这时,林晓腕间的银纹突然又亮了起来,光芒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文字:“星图的完整形态,在熵渊之眼...”那些文字如同燃烧的烙印,在光芒消散的瞬间化作点点星屑没入林晓腕间银纹。陈宇胸口的熵渊密钥突然发出濒死般的震颤,暗紫色符文如同即将熄灭的余烬明灭不定,却在触及星图残片的刹那,迸发出蛛网般的幽蓝电流。他的铠甲缝隙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模糊的地图轮廓——赫然指向城堡深处那座被锁链缠绕的黑曜石塔,塔顶的漩涡状空洞正吞吐着与熵渊核心同源的紫光。地面突然剧烈震颤,黑曜石塔方向传来的能量波动如实质般席卷而来,陈宇怀中的林晓银纹再次暴涨,化作锁链缠绕在他腰间,将两人紧紧相连。陈宇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女孩,她腕间银纹流转的轨迹与远处塔顶紫光产生共鸣,在空气中投射出半透明的星图残片。他深吸一口气,将父亲遗留的吊坠按在胸口熵渊密钥上,暗紫色符文突然重新焕发生机,顺着铠甲纹路蜿蜒成指向黑曜石塔的幽光路径。
陈宇心中一震,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抱紧林晓,朝着城堡的出口走去。然而,当他走到出口时,却发现出口被一群黑袍人堵住了。这些黑袍人手中拿着各种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们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你们以为自己能逃得掉吗?” 黑袍人的首领冷笑着,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恶魔的嘲笑,“熵渊之主的降临是注定的,你们谁也无法改变。”陈宇瞥见黑袍人袖口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与导师权杖、机械生物如出一辙的暗纹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心脏猛地坠入冰窖。林晓腕间银纹突然剧烈发烫,在黑袍人逼近的刹那,化作光幕将两人笼罩,光幕表面流转的星图纹路与城堡深处的黑曜石塔产生共鸣,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光幕在黑袍人的攻击下泛起层层涟漪,那些流转的星图纹路竟如同活物般扭曲重组,将部分飞射而来的暗器反弹回去。黑袍人首领见状,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