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活动也彻底消失。
总不能叫人看见她崔明月的小衣吧。
给做新的,崔兰姈不肯要,她亲手给她穿,她也要扯下来。
她就是要穿她的。
她不会告状,不会说自己不高兴,最多的就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喊姐姐。
崔明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丝毫不觉得自己拿着幼时妹妹的小衣有多么的变态。
送走姈姈以后,她才惊觉姈姈在这崔家的东西少的可怜,她自己的东西一个箱子便能装得下。
而她后来陆陆续续送给姈姈的那些东西,姈姈好像都不怎么喜欢。
崔明月有些挫败。
干枯的水井没了水,却升起一片血海。
她一个娇滴滴的世家贵女,见到了自己此生都难以忘怀的恐怖场面,或许那样残忍的画面比战场还可怕。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弱小。
门口忽然传来响动。
崔明月语气略带着一丝虚弱,还没说话便瞧见一个金光灿灿的人拉着另一个金光灿灿的人走了过来。
后面的男人不动如山,不管前面的女孩是多么的着急,始终闲庭信步般不紧不慢的走着。
而前面看见她便眼前一亮的姑娘如同乳燕归林般,像是触电了一样甩开了男人的手。
随后迈着担心却又雀跃的步子朝着崔明月冲了过来。
李治快步上前,拉住撒欢的小狐狸。
习惯性掌控一切的两位伪装大师一眼就看见了捏在崔明月手中的小衣。
李治的眉心跳了跳。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防了男人还要防女人吗?
他几乎敢确定,那绝对不是崔明月自己的东西。
李治紧急刹车收回自己的目光。
但崔兰姈才不在乎这些。
她的手又被李治牵住。
她回头瞪了一眼李治,笑得有些咬牙切齿。
她现在是个哑巴,哑巴懂吗?
这混蛋把她的手牵住了,她要怎么说话?
这跟捂住她的嘴巴有什么区别?
崔兰姈又开始触电了,甩甩甩甩到厌倦。
“听闻崔小姐生病了,姈姈很是担忧,皇后事务繁忙,所以求着朕带她来看看你。”
求?
混蛋皇帝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