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步走才差点火候,走乱了反倒不好看了,只能先保证整齐划一的齐步走。
然后是如出一辙的全副武装第二营......
单举着大枪的第三营、第西营......
又是足足一刻多钟,三千余人的分列式才走完。
这一次阅兵,并没有两万人都上场;
一来是因为火绳枪不足,上场没有气势;
二来也是训练的时间不够,大多数的士卒还不具备上场的水准。
但就是这精选出来的三千余人的分列式,也己经让主席台上的诸多参加检阅的大员官吏们惊愕万分、目瞪口呆。
不论是知兵的还是不知兵的;
光从这两万新军严整的静态、动态阵列,就己经能够看出这支军队的强悍战斗力,以及完全不同于过往军队的精神面貌!
尤其是刘镇藩,更是眼神炙热,充满了求知欲。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军伍中混迹了一辈子的刘镇藩,看到眼前这一幕,受到的冲击远非那些文人可比的。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殿下是如何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训练出此等精兵的!
虽然他不知道单纯的长矛加火绳枪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他有预感,哪怕是在自己的麾下优中选优、拉出两倍的人数,都不一定是殿下这支成军不到一月的军队的对手。
“殿下!”
“殿下大才,枉臣多活了二十余年,却难望殿下项背!”
“请殿下教臣,何法可在不足一月的时间里,练出此等精兵强将,臣、臣、臣拜殿下为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出乎所有人意料,刘镇藩竟然不顾身上厚重的甲盔,一把跪倒在朱至澍的面前,眼看着这头就要磕下去了。
“诶诶诶!”
“使不得啊刘总兵,使不得!”
“有话好好说,赶紧起来,你这让几万人看着呢,以后还如何领兵。”
朱至澍被刘镇藩这一跪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微蹲下身子,将刘镇藩扶了起来。
“练了一辈子兵,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练兵。”
“殿下之才,惊天动地,请殿下一定要教我。”
朱至澍一扶,刘镇藩也就顺势站了起来,但还是言辞恳切的请求道。
“不急。”
“正所谓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
“真正好的军队,是能打胜仗的军队、是见过血的军队。不然光看摆军阵、走队列的话,孤的军队还差得远。最厉害的,应该是皇城的殿前班首才是,哈哈哈......”
“呵呵呵......”
听到朱至澍讲的这个笑话,一众人群也轻微的跟着笑了几声。
朱至澍敢调侃北京城,他们可不敢。
“本王这一千人,也只能算是练的有个雏形,还得继续练才是。”
“而且这些时日,本王估计也有机会让他们见见血,就当做是本王这支初成的川军团的成人礼吧。”
朱至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这不大的主席台充满了寒意。
即使己经是处于10点多钟的太阳,也让一些胆子小的文官,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尤其是那些屁股不干净的。
“见血,见谁的血?”
“这些大户、商行,要倒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