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一口咬定自己中了邪,不仅操办不了清远侯的寿辰,还会给其他人带来血光之灾,一个铜板没给,哼哼唧唧地离开。*l_a~n!l^a?n,g?u*o`j′i^.?c~o-m+
沈家众人拿她没办法,只能把矛头对准沈清迟。
谁不知道曹春喜是什么狗脾气啊,你自己提议让她操办你爹的寿宴,却不好好求着哄着人家,一进门就说人家脸色不好,你是做了太傅府的四少夫人就把脑子丢了吗?
沈清迟这些日子都被沈家人吹捧着,她本来是想找个由头看春喜的笑话,却又被反将一军,得了一通数落。
沈清迟带着满腹怨气离开侯府,她没回太傅府,当即去莫家见了宁氏。
莫芸婉死后,宁氏整个人暴瘦,如今眼窝凹陷,眼神木讷,周身已有了淡淡的死气。
今日她的心情难得好些,甚至有闲心给院中的花草浇水。
沈清迟屏退下人,柔柔开口:“我方才去侯府见了大嫂,大哥这几日虽然不在京中,但大嫂如今攀上了恒阳公主,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气色也很好,我早就说过,大嫂这个人性子薄凉,嫁给我大哥后,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了,舅母不然还是收手吧。”
宁氏正在给一株海棠浇水,这株海棠枝条茂盛,花也开得正艳,听到沈清迟的话,宁氏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可怖,她用手里的葫芦水瓢狠狠抽打着那株海棠,直把上面的花朵全部打得掉落在地才喘着气道:“我凭什么收手,我要让她给我的婉儿偿命!”
“可是大嫂很聪明,而且我大哥还雇了好些护院在家里,只要拖上几日,大嫂说不定就会发现是舅母让人绑架了她娘和侄儿,到时舅母不仅报不了仇,还会把自己搭进去。~x`w′d+s*c-.?c?o¢m*”
沈清迟这话看似是在担忧,实则是催促宁氏赶紧行事,莫要给春喜反击的机会。
宁氏也并未辜负沈清迟的期望,她冷声笑道:“我已让人送了信去,今夜她若不单独来赴约,那就只能给她老娘和侄儿收尸!”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离晚上也没几个时辰了。
沈清迟感觉方才堵在胸口的怨气散了些,却还是觉得不安:“就算大嫂一个人来,她若戴着袖箭那也是能伤人的,舅母当真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吗,万一……”
宁氏直接打断沈清迟:“没有万一,今晚曹春喜必须死!”
宁氏凹陷的眸底满是血丝和毒辣的恨意,恨不得马上将春喜大卸八块儿。′?<我={-的]D?书2¢城¢¨ -已¨!发=?布¥?a最?新+?÷章<3~节?_
沈清迟不再质疑,只小声道:“大嫂若是死了,大哥回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让大哥知道我曾与舅母说过大嫂娘家的事,恐怕……”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说出来的,”宁氏直接打消了沈清迟的顾虑,她抬手抚摸沈清迟的脸颊,像是透过沈清迟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我已准备好毒酒,曹春喜一死,我也会服毒下去陪婉儿,你就代婉儿好好活下去吧。”
说到最后,宁氏眸底的恨意消融,眼眶湿润,满满的都是母爱。
那是沈清迟从未在莫氏身上感受到的爱意。
沈清迟眼眶一热,突然有些无法面对宁氏,匆匆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坐在回太傅府的马车上,沈清迟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是在自甘为妾,把自己送到太傅府上被轻贱羞辱那段时日恨上春喜的。
她恨春喜改变了沈清渊,更恨春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步步诱着她和母亲踏入圈套之中,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一时昏头,被李继贤骗了身子。
所以听闻莫芸婉死后,她主动找上二舅母,想要和二舅母联手报复春喜,但很快她就有了身孕,还被李继贤扶正,日子变得好过起来,她对春喜的恨意消减了不少。
本来她一度想劝二舅母放弃报仇的,偏偏曹春喜又和恒阳公主一起打了五婶,恒阳公主甚至让五婶当众下跪。
是五婶提议才让她被扶正的,五婶回来后待她也非常好,甚至说服老夫人邀请侯府的人到太傅府吃饭,给了她极大的体面,她的大嫂却把五婶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
虽然五婶心地善良不曾与她计较,还送了好多补品让她补身子,可太傅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把她当成白眼狼看待。
她在对五婶的愧疚中发现,只要有曹春喜在,就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
大哥不会与她亲近成为她的靠山,二哥三哥也会被死死压制无法出人头地,曹春喜甚至还会联合恒阳公主让五婶在瀚京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