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廷,想要弑君吗?”禁兵看到曹髦,都不敢轻举妄动。贾充对成济喊道:“司马公养你有什么用?就是为了今天的事!”成济手持长戟,回头问贾充:“是杀了他,还是把他绑起来?”贾充说:“司马公有命令:只要他死。”成济握紧长戟,直冲向辇车。曹髦大声喝道:“匹夫怎敢如此无礼!”话还没说完,就被成济一戟刺中前胸,撞出辇车,成济再刺一戟,戟刃从曹髦的背上穿出,曹髦死在辇车旁边。焦伯挺枪来战,也被成济一戟刺死,众人纷纷逃走。王经随后赶来,大骂贾充:“逆贼怎敢弑君!”贾充大怒,命令左右把王经绑起来,并派人报告司马昭。司马昭进宫,看到曹髦已死,便假装大惊失色,用头撞辇车,痛哭起来,又派人通知各位大臣。/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太傅司马孚进宫,看到曹髦的尸体,把头枕在曹髦的大腿上,哭着说:“杀害陛下的,是我的罪过啊!”于是用棺椁装殓曹髦的尸体,停放在偏殿的西边。司马昭进入大殿,召集群臣商议此事。群臣都到齐了,只有尚书仆射陈泰没来。司马昭让陈泰的舅舅、尚书荀顗去召他。陈泰大哭道:“人们都说我和舅舅差不多,如今看来,舅舅实在比不上我。”于是披麻戴孝地进殿,在灵前痛哭跪拜。司马昭也假装哭泣着问:“今天这件事,该怎么处理?”陈泰说:“只有斩杀贾充,才能稍微向天下人谢罪。”司马昭沉思了很久,又问:“再想个次一等的办法呢?”陈泰说:“只有比这更严厉的办法,没有次一等的。”司马昭说:“成济大逆不道,可将他处以剐刑,灭他三族。”成济大骂司马昭:“不是我的罪过,是贾充传达你的命令!”司马昭让人先割掉成济的舌头,成济到死都叫屈不止。他的弟弟成倅也被斩首于街市,三族被灭。后人写诗感叹道:“司马当年命贾充,弑君南阙赭袍红。却将成济诛三族,只道军民尽耳聋。”
司马昭又派人把王经全家抓进监狱。王经正在廷尉厅下,忽然看见母亲被绑了过来,他叩头大哭:“不孝儿子连累慈母了!”母亲却大笑道:“人谁能不死?只是担心死得没有价值。能为了忠义而死,有什么遗憾的!”第二天,王经全家都被押到东市,王经母子含笑受刑。满城的百姓,无不落泪。后人写诗称赞道:“汉初夸伏剑,汉末见王经。真烈心无异,坚刚志更清。节如泰华重,命似鸿毛轻。母子声名在,应同天地倾。”
太傅司马孚请求用王礼安葬曹髦,司马昭答应了。贾充等人劝说司马昭接受魏帝的禅让,登上天子之位。司马昭说:“从前文王拥有天下三分之二的土地,却仍然侍奉殷商,所以圣人称赞他有至高的德行。魏武帝不肯接受汉朝的禅让,就像我不肯接受魏国的禅让一样。”贾充等人听了,知道司马昭有意将帝位传给儿子司马炎,便不再劝说。这一年六月,司马昭立常道乡公曹璜为帝,改元景元元年。曹璜改名为曹奂,字景明,是武帝曹操的孙子,燕王曹宇的儿子。曹奂封司马昭为相国、晋公,赐钱十万、绢万匹。朝中的文武官员,也都得到了不同的封赏。
很快,就有细作把这些消息传到了蜀中。姜维听说司马昭弑杀了曹髦,立了曹奂为帝,高兴地说:“我现在讨伐魏国,又有正当的理由了。”于是写信给吴国,让他们起兵声讨司马昭弑君的罪行,一面奏请后主刘禅批准,起兵十五万,准备了数千辆战车,都在上面放置了板箱,任命廖化、张翼为先锋:廖化攻打子午谷,张翼攻打骆谷,姜维自己攻打斜谷,都约定在祁山之前会合。三路大军同时进发,杀向祁山。
此时,邓艾正在祁山寨中训练人马,听说蜀兵分三路杀来,便召集众将商议对策。参军王瓘说:“我有一计,不能明说,写在这里了,谨呈将军过目。”邓艾接过来看完,笑着说:“这计策虽然巧妙,只怕瞒不过姜维。”王瓘说:“我愿意舍命前去。”邓艾说:“你如果意志坚定,一定能成功。”于是拨给他五千士兵。王瓘连夜从斜谷出发,迎面碰上了蜀兵前队的哨马。王瓘喊道:“我是魏国的降兵,快去报告你们的主帅。”
蜀兵的哨军把遇到降兵的事报告给姜维,姜维下令拦住其余士兵,只让为首的人前来相见。王瓘伏地叩拜说:“我是王经的侄子王瓘。最近看到司马昭弑君,还把我叔父一家都杀了,我恨之入骨。如今幸好将军兴师问罪,所以我特地率领本部五千士兵前来投降。我愿意听从您的调遣,剿灭奸党,为叔父报仇。”
姜维非常高兴,对王瓘说:“你既然诚心投降,我怎么会不诚心相待呢?我军中最担忧的,就是粮草问题。现在有数千辆粮车在川口,你可以把它们运到祁山,我这就去攻打祁山寨。”王瓘心中暗自得意,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