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假的。”众官查验后,果然只有真仁宗有这些纹路。国母传旨,将假的监于通天牢中审问去了。
话说那假仁宗惊慌之下,又呵起难香,鼠一、鼠二得知后烦恼不已,商量道:“鼠五真是不知轻重,惹出这等天大的官司,事情牵涉朝廷,怎么脱逃?”鼠二道:“只能前去救他们回来。”鼠二施展神通,变成假国母升殿,想要把牢里的一干人等放了。这时宫中真国母传旨,命令监禁者不得放跑妖怪。文武百官见有两位国母下旨,一个要放,一个要监禁,正不知哪个是真国母。仁宗因此心绪不宁,忧思数日,寝食难安。众臣上奏道:“陛下可派使者前往边庭宣包公回朝,才能查明此事。”天子应允,亲书诏旨,派使臣前往边庭宣读。包公接旨后回朝,拜见圣上。退朝后回到开封府衙,唤来二十四名执法严明的差役,取出三十六般刑具,摆到堂下,从狱中提出一干罪犯审问,果然有两位王丞相、两个施秀才,还有一个假国母、一个假仁宗。包公笑道:“其中丞相和施俊还没审出哪个是真假,国母与圣上肯定有一个是假的。”暂且先将他们监禁,明日发文书告知城隍,然后再审判。
四只鼠精被关在同一牢房,面面相觑,暗中相约道:“包公说要牒告城隍,必定会证出我们的本相。虽然暂时动不了我们,但这事已触怒上天,岂能长久躲藏?快请鼠一来商议。”众妖于是呵起难香,此时鼠一正来开封打探消息,听闻包丞相在勘问,笑道:“待我变成假包公,看你如何判案。”随即显神通化作假包公,坐在府堂上判事。恰巧真包公发牒文告知城隍后回衙,忽然有人禀报堂上已有一位包公在座,包公道:“这孽畜如此大胆欺瞒!”径直入堂,命令公牌拿下,那妖怪走下堂来,混在人群中,众公牌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的,怎敢动手?堂下包公怒从心起,暗自思忖,吩咐公牌:“你们众人严守衙门,不得走漏消息,等我出堂再听候吩咐。”公牌领命。包公退入后堂,假包公还在堂上理事,只是公牌心生疑惑,不再听从他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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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包公入内见李氏夫人道:“这妖怪作祟难以辨明,我应当向天帝诉说,除掉这恶怪。你把我的身体用被子紧紧盖在床上,不要移动,多则两天两夜我就回来。”于是取来在边庭所涂的孔雀血嚼了几口,躺到床上魂赴阴曹,直抵天门。
天使引包公拜见玉帝,奏明此事。玉帝闻奏,命检察司曹查究是何方妖孽为祸。司曹奏道:“是西方雷音寺的五只鼠精逃到人间作乱。”玉帝闻奏,欲召天兵收伏。司曹又奏:“天兵无法收伏,若逼迫太急,这些妖怪必定逃入海中,为害更甚。除非雷音寺世尊殿前宝盖笼中的玉面猫能降伏它们,若能求得此猫,可灭此怪,胜过十万天兵。”玉帝即刻派天使前往雷音寺求取玉面猫。天使领玉牒来到西方雷音寺,拜见世尊,奉上玉牒。世尊开读,与众佛徒商议。有广大师进言:“世尊殿上离不开这只猫,经卷甚多,恐怕会被老鼠损耗,若借猫去,恐怕耽误大事。”世尊道:“玉帝旨意怎敢不从?”大师道:“可将金睛狮子借去。玉帝若追问,就说要留猫护经,玉帝也不会怪罪。”
世尊依言,将金睛狮子交予天使,回去回奏玉帝。司曹见了奏道:“文曲星为解东京大难而来,这兽不是玉面猫,白费力气,望圣上垂怜,取真的给他去。”玉帝又派天使同包公前往雷音寺,拜见世尊参拜恳求。世尊不允,有大乘罗汉进言:“文曲星也是为民生计,千辛万苦到此,世尊应以救生为重,当借猫去。”世尊依言,令童子从宝盖笼中取出灵猫,诵偈一遍,那猫便伏身变小,交包公藏于袖中,又教他捉鼠之法。包公拜辞世尊,同天使回见玉帝,奏知借得玉猫。玉帝大悦,命太乙天尊取杨柳水给包公饮下,他身上的毒即刻化解。
等天使送出天门,包公在阴床上醒来,已经过去五天了。李夫人甚喜,立刻取汤来给他饮下,包公对夫人说,到西天世尊处借得除怪之物,让她不要泄露机密。夫人问:“如今怎么处置?”包公密道:“你明日入宫见国母,说定某日在南郊筑起高台,方能断案。”夫人依命。次日乘轿入宫见国母奏知,国母依奏。随即宣狄枢密吩咐在南郊筑台,不得有误。狄青领旨,带领本部军兵到南郊筑好高台。包公在府衙里吩咐二十四名精壮差役,择定日期前往台上审问。此事轰动东京城军民,谁不来观看。
当日,真仁宗、假仁宗、真国母、假国母与两位丞相、两位施俊,都立在台下,文武官排列两旁,唯独真包公在台上坐,那假包公还在台下争辩。将近午时,包公从袖中先取出世尊的经偈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