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是有过错,他尚且不怕,还怕什么皇后?不如写封信给二弟,让他把秀才的妻子谋死,才能绝了后患。”夫人依言,就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郑州。
二国舅看了信也没办法,只得用酒灌醉张娘子,正拿着刀进房要杀她时,看到她的容貌又不忍心下手,就又出了房,遇见院子张公,把前情告诉了他。张公说:“国舅要是在这里杀了她,冤魂不散,又会来作怪。我后花园有口古井,深不见底,不如把她推到井里,岂不干净。”国舅大喜,就赏了张公十两花银,让他绑了张氏,抬到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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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有心要救张娘子,就等她醒来。不一会儿张氏醒来,哭着诉说自己的遭遇。张公也很同情她,就偷偷打开后门,把十两花银给张娘子做路费,让她直接上东京找包大人告状。
张氏拜谢张公后出门。她本是深闺妇女,独自一人怎么能到东京呢?她的悲哀怨气感动了太白金星,金星化作一个老翁,一直指引她到东京,然后化作一阵清风离去。张氏又惊又疑,抬头一看,正是以前住过的王婆店门口,便进去投宿。王婆认出了她,张氏诉说了此前的遭遇,王婆也为之落泪,说:“今日五更,包大人会去行香,等他回来时,你可以拦住马头告状。”张氏请人写好状子,走到街上,正好遇见一位官员到来,便上前拦住马头喊冤。谁知这位官员不是包大人,而是大国舅。大国舅见了状子大惊,以冲撞马头为由治罪,当场用棍子将张氏打昏,搜出她身上的十两银子也抢走了,还把她的尸身丢在偏僻的小巷里。王婆听到消息连忙来看,见张氏还有气息,急忙抱回店中救醒。
过了两三天,打听到包大人从门前经过,张氏跪在地上拦住马头喊冤。包公接过状子,让公差带张氏入府,到东廊下去认尸,果然是她的丈夫袁文正。包公又传店主人王婆来询问,审勘清楚后,让张氏到后堂休息,打发王婆回店。包公心想:应先捉拿大国舅再作打算,于是假装生病不起。
皇上听说包公生病,与群臣商议去探视。曹国舅启奏:“让微臣先去探病,陛下再去不迟。”皇上应允。次日,曹国舅要到包府的消息传来,包公吩咐准备妥当。等国舅到府前下轿,包公出府将他迎入后堂坐定,慰问了许久,便让人抬上酒来。饮到半酣,包公起身说:“国舅,下官前日接到一纸状子,有人告说丈夫、儿子被人打死,妻室被人霸占,后来他妻子逃到东京,又被仇家打死,幸好被王婆救醒,再次到我这里告状,我已准了她的状子,正想请国舅商议,不知那官人姓甚名谁?”国舅听罢,吓得毛发悚然。这时张氏从屏风后走出,哭着指认:“打死我的正是此人!”国舅喝道:“你无故诬陷他人,该当何罪?”包公大怒,命令军牌将国舅拿下,脱去官服官帽,用长枷监禁在牢中。包公担心走漏消息,关上府门,将国舅随带的人全部拿下。
包公思索着捉拿二国舅的计策,于是写下一封假家书,又搜出大国舅身上的印章,用朱印盖好,派人星夜赶到郑州,说郡太夫人病重,让二国舅急速回来。二国舅见了书信,认得是兄长的印章,立刻赶回东京。还没到府中,就遇见包公,被请入府中叙话。喝了三杯酒,二国舅起身说:“家兄有书来,说郡太夫人病重,改日再向您请教。”忽然厅后走出张氏,跪下哭诉此前的遭遇。二国舅一见张氏,面如土色。包公下令将他拿下,用枷监禁在牢中。
随从把消息报告给郡太夫人,太夫人大惊,急忙去见曹皇后说明此事。曹皇后奏知仁宗,仁宗也不受理。皇后心慌,私自出宫来到开封府,想为二国舅说情。包公道:“国舅已犯下大罪,娘娘私自出宫,明日为臣会奏知圣上。”皇后无话可说,只得回宫。
次日,郡太夫人向仁宗奏请,仁宗无奈,派众大臣到开封府劝和。包公预知他们会来,吩咐军牌出示告示:“你们各自有衙门,今日只要进入府中,就与国舅同罪。”众大臣闻知,哪个敢进府?皇上知道包公决不容情,怎奈郡太夫人在金殿上哀奏,只得御驾亲到开封府。包公上前接驾,将玉带连咬三口奏道:“今日又不是祭祀天地、劝勉农事的日子,圣上胡乱出朝,预示天下将有三年大旱。”仁宗说:“朕此来只为二皇亲的缘故,万事看在朕的面上饶恕他吧!”包公道:“既然陛下要救二皇亲,一道赦文就够了,何劳御驾亲临?如今二国舅罪恶滔天,如果不依臣的判决处理,臣情愿交还官印回乡务农。”仁宗无奈回驾。
包公下令从牢中押出二国舅,赴法场处决。郡太夫人得知,又入朝哀恳圣上降赦书救二国舅。皇上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