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有审出什么?”凌渡正襟危坐,气度依旧非凡,只是那双眼睛,始终落在忙碌的花祭身上。
青竹随着自家主子的目光望去,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
他只点了点头道:“据那几人交代,他们都是山头上的悍匪,匪首有三人,孤汤孤沧孤河,这次下山来滋扰,便是受孤汤之命。”
“而且,整个匪窝至少有三千余匪徒之多,山头占领便有十余座,周遭百姓均在这次瘟疫横行中,被这群悍匪烧杀掠夺,甚至老弱妇孺都深受其害。”
“瘟疫初发时,曾有无数儒医前来救治,但都无一例外被悍匪恐吓吓跑了或抓了或杀了,导致儒医们伤的伤,死的死,逃的逃。”
凌渡认真听下来,眸光里的杀气越加的肆虐开来,那双捧着汤碗的手,都不由得死死握紧了几分,似乎内心的火山就要爆发。
“属下觉得,这些山匪,并不简单。”
凌渡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若不然,这些悍匪也不可能一见儒医救济百姓就前来驱赶。
这背后,必然有人在暗箱操作,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这些悍匪,还有很大可能是背后之人豢养的私兵,或许,还藏了不少的兵马。
“爷,山头的悍匪,是否要全部绞杀?”
凌渡思忖片刻,摆了摆手!
“不急,眼下百姓性命攸关,此时不宜用兵,其他的,先搁置。”
“是。”
“对了!都城可有什么消息?”凌渡问道。
青竹摇了摇头:“一切安好,爷请放心。”
凌渡扫了一眼累的气喘吁吁的成思予泪,觉得哪里不对?
他记得,这小子身边儿有一名随身保护他的护卫,怎的来了这大半日,都没有见到此人的身影?
奇了怪了,这小子怎么会突然跟消失了一样?还是说,他已经出事了?
“仔细再审审,兴许还有意外收获。”凌渡撂下一句话后。
青竹立即应答一声!麻利的拖拽起几个悍匪去了小竹林……。
待到凌渡转眸,便无意迎上了成思予泪那气鼓鼓的大红脸。
凌渡险些被吓一跳,挑了挑眉。
他无奈的挪了挪位置,正襟危坐道:“真是有趣!成思公子什么时候喜欢上红妆了?看不出来,成思公子还有这癖好,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成思予泪丝毫不受凌渡戏谑的影响,只是严肃且认真的端坐着,向凌渡发出警告道:“请你离她远一些,莫要招惹无辜。”虽然威势不足以震慑四方,但那认真的模样还是令凌渡感到了意外!
这小子,怕不是……!
凌渡完全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害怕心里的答案成真。
“这话!应该是我告诫你才对。”
“你什么意思?”成思予泪简直无了个大语。
“别忘了,你有婚约在身,可谓是有妇之夫,本不该在外拈花惹草,招惹无辜的姑娘……。”
“你怎知是我招惹无辜,拈花惹草?”凌渡眸子一暗,但语气十分笃定与肃然。
成思予泪有些愕然!不防他会这么说,惊诧的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才忽的“跳”了起来,心中好气!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纳她为妾?……凌渡!我不许你如此辱没她。”
瞧着他这暴跳如雷又关心则乱的模样,凌渡眸光一沉,彻底坐实了他心中猜想,那复杂的情绪便瞬间涌上心头。
“我自不会轻慢她,也不会委屈了她,眼下,一时半会儿也与你也说不清楚,以后,你自会明白,但她,自始至终都是我要的人,你最好不要妄想,也不要抱有希望,即日起,我不允许你再与她亲近……一刻都不行。”凌渡眸色肃然,那抹警告的压迫感实在令人可怕,如深渊巨口,席卷而来,不容反驳。
成思予泪只觉莫名其妙,无语至极,甚至脑袋有那么一刻泵机。
这人自来谦谦君子,浩然正气,作风正派,人品卓然,是出了名的贤才君子。
可今日他的所作所为,明显是有违君子作为的。
难不成,他自始至终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罢了!其实他的本性本就是那无恶不作的小人?
月色渐暗。
因为汤药的缘故,病患们身体上的痛处已经减少了很多,甚至有的都已经呼呼大睡,进入了梦乡。
唯独剩余还没有清创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