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一愣,随即恭敬答道:“回大师的话,家族记载中,女老祖名为‘玉血煞’,至于男老祖……”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家族并未记载其名,只以‘负心汉’代称。”
“负心汉?”虚汉一惊,声音陡然提高。
龙傲天苦笑一声:“正是。家族记录中,整整一本都是‘负心汉’如何辜负我家老祖的事迹。老祖临终前留下遗训,后世子孙若遇‘负心汉’后人,必以血偿!”
客厅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沙瑞银的脸色变得煞白,玲珑夫人的眼神也锐利起来。虚汉的佛珠“啪”的一声断裂,珠子滚落一地。
“玉血煞……负心汉……”虚汉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沙啦啦遗书中的那句话——“若遇见一个叫‘玉血煞’的女人……替老夫说一句,当年的事,对不住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龙傲天:“龙家主,你家老祖‘玉血煞’,可曾提过‘沙啦啦’这个名字?”
龙傲天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骇然:“大师怎会知道?老祖的遗物中,确实有一封未寄出的信,上面写着‘沙啦啦负心汉’!”
虚汉长叹一声,转身对玲珑夫人和沙瑞银道:“看来,这是一段千年前的孽债啊……”
玲珑夫人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有意思。龙家主,你家老祖的遗物,可还保存着?”
龙傲天连忙点头:“回夫人,老祖的遗物一直供奉在龙家祠堂,从未示人。”
玲珑夫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或许能解开一些……有趣的谜题。”
虚汉则默默捡起地上的佛珠,心中暗道:“沙啦啦前辈,你这风流债,可真是害苦了后人啊……”
龙傲天额头上的冷汗还未干透,玲珑夫人已站起身,旗袍下摆如流水般拂过红木椅扶手。她指尖轻点檀木匣中的九龙玉佩,碧光映在她冷艳的眉眼间。
“龙家主,”她慢条斯理道,“带路吧。”
龙傲天喉结滚动,硬着头皮应下。
——
龙家祠堂位于京州郊外的蟠龙山上,整座山被改造成龙家的私人领地,山腰处一座黑瓦白墙的古宅隐在云雾中,门前两尊石貔貅怒目圆睁。
车队驶入山门时,虚汉透过车窗望向山顶,隐约可见一道结界的光晕流转。他捻着佛珠低声道:“这结界……是唐朝的‘锁龙阵’。”
沙瑞银闻言,秃顶上渗出细汗:“道长,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
玲珑夫人冷笑:“怕什么?你祖宗欠的风流债,还能让后人偿命不成?”
沙瑞银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祠堂内,檀香缭绕。正中央的供台上摆着一尊女子玉像,凤眼朱唇,手持一柄血色长剑,脚下踏着一条断裂的玄铁链。玉像旁的木盒中,静静躺着一封泛黄的信笺,封皮上赫然写着——“沙啦啦亲启”。
“这就是老祖的遗物。”龙傲天恭敬捧出木盒,“千年来,无人敢拆此信。”
虚汉接过信笺,指尖刚触到纸张,一道血色符文突然从信封上浮出!
“小心!”玲珑夫人袖中甩出三枚金针,将符文钉在半空。符文挣扎片刻,最终化作一缕红烟消散。
“好狠的咒术。”虚汉皱眉,“若非夫人出手,老衲这手指怕是要废了。”
他缓缓展开信纸,褪色的字迹如血泪斑斑:
沙啦啦:
你锁我千年,骗我真心,最后却为那苍生赴死,独留我一人咒怨难消。
你可知,那晚你醉后说的“玉娘,待我归来,必娶你为妻”,我记了整整一千二百载?
你可知,你镇封寒潮那日,我腹中已有你的骨血?
你沙家血脉能延续至今,全因我玉血煞以命换命,用禁术将寒毒引入己身!
可你连转世都不肯等我……
今日我油尽灯枯,唯留此咒:
沙家男子世代秃顶,女子情路坎坷,直至你亲口对我说一句‘对不住’!
——玉血煞绝笔
信纸在虚汉手中剧烈颤抖,他长叹一声:“难怪……沙啦啦前辈在遗书中特意提到‘玉血煞’。”
龙傲天扑通跪地,声音发颤:“难道……我龙家真是沙啦啦的后人?”
虚汉还未答话,供台上的玉像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血色虚影从裂缝中浮出,化作一名红衣女子,凤目含煞,直指沙瑞银:“负心汉的气息……你是沙啦啦的种?!”
沙瑞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是我!我没负过心啊!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