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差。
景濛裹着被子,露出的两只眼睛有一刻像极了从前,单纯而明亮,“你刚刚能冲破穴道却没有这么做,你明明心里也有我!”
“我自然心里有你,但只是将你当做女儿!嘶!”谢千澜咬了下舌头,暗恨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简首胡闹!”
景濛热切的神情渐渐消失,又是来时那副冷淡模样,“女儿吗?这个理由你用过了,你说看到我总是会想起以前在暗窟的日子,好,我理解。可我现在己经跟之前完全不同,我己经不是阿斩了!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一个陌生女人吗?我二十二了谢千澜!我十三岁离开暗窟,后面的日子都与你无关,你只养了我七年,离开暗窟快十年了,十年抵不过七年吗?还是说你要我变得再陌生一点?”
谢千澜走到床边,摸了摸景濛的头,“阿斩,对不起。”
景濛凄然一笑,看着他,“跟我在一起真的很见不得人吗?”
“不。”谢千澜叹气,这话他己经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你还年轻,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他会比我更疼你,更知道如何爱护你,也愿意娶你,在遇到那人之前,你要好好爱惜自己。”
景濛垂下头,一言不发的穿衣服,离开房门前,她背对着谢千澜,说:“那样的男人,我早就遇到了。”
景濛离开了谢府。
这是这大半年以来,她第一次没有在谢府过夜。
她出府就施展轻功离开,似乎一刻也不愿留。
也就没有注意到暗处的黑衣人。
黑衣人等了一会后,也悄悄离开。
他一路疾驰,进了一家客栈的二楼房间。
“公子,谢府附近没有任何人盯守,剑斩似乎是不想让谢大少觉得他被关着,她手底下的人在刻意避开那附近,谢大少若想跑随时都能跑。”
“可他没有。”被叫做公子的男子打开折扇,微微一笑,“半年了,谢大少以被囚禁之态,却没有丝毫逃离的想法,有点意思。”
“公子,接下来如何做?剑斩武功高强,我们的人压根跟不上她,也不知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别急,这件事急不来。我们的货要想进入风翊,必须得她点头。可偏偏这个女子太固执,不过是些假药,又吃不死人,她竟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公子眸光变得阴沉,“杀人鼠辈进得风翊,本公子的货竟进不得,这算哪门子的暗市规矩?!”
黑衣人不敢随意附和,这确实说不过去,暗市上人命都能买,假药却不能卖。
可偏偏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讲,剑斩拳头够硬,他们就只能乖乖按照她的规矩办事。
她今天就是说他们长得她看不顺眼,不许他们入风翊做买卖,那暗市里也无人敢买他们的东西。
他们想要打听消息,也得从剑斩小姐这条线过。
若非如此,他们也没必要打听个谢大少就花了半年之久。
黑衣人沉默了良久,小心道:“或许这与那谢家大少有关,听闻他前几年身子不太好,有人用假药混入真药,让他吃坏了肚子,之后剑斩小姐便接手了暗市,不许任何人卖假药。有不怕死的偷偷卖,全部被她杀了。”
公子哼笑一声,“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
突然,他眼眸微眯,“如此也好。继续打听剑斩去向,本公子要与她见一面。”
“是,公子。”
公子不屑勾唇,“既然她如此喜欢管束她之人,这世间又不止一个谢千澜。”
极乐间。
微愉看着桌上的几大坛酒,担忧道:“妹妹啊,不能再喝了,该回家睡觉了,听话啊。”
景濛脸颊泛红,双目迷蒙,染着笑意,可那笑容却看得人心里发酸,“我被撵下床了,没地方睡觉。”
“姐姐给你安排房间,可好?”微愉试探道。
“不,我还有事。”景濛冲微愉一笑,“微愉姐姐,我先走了。”
说完,她仰头灌完最后半坛酒,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离开了极乐间。
景濛这几年时常来此喝酒,微愉知道她酒量好,但每每还是担心,立刻吩咐小厮,“去送景小姐,她若让你回你就回,没让你就跟着。”
“是。”
不过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小厮出去一会就回来了,说道:“景小姐给了赏银,让我不必跟着。”
“哎,又是这般。行了,你收着吧。”
“谢姑娘,姑娘放心。这一路我认识不少客栈里的小工,他们客栈开一宿,有时候能看到景小姐,我都跟他们说了,看见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