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也在这一刻放大:“别…”
“噗嗤!”
“咕咚…”
一颗人头顺着台阶上滚了下来,敖江安的身上和脸上溅了一半的鲜血,还散发着热气。
身后的大堂里,那群投降的土匪吓得浑身颤抖,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敖江安这时拎着马刀回过头,此刻的他看着比土匪还土匪。哪像是一个保安团的团长。
“挨个问,谁这段时间参与给伪军带路了,全给我拖出去剁了!”
话音落,敖江安带来的兄弟和陈启明立马答应了下来:“是!团座!”
几分钟后,大堂里响起一片哀求声和惨叫声。而敖江安走出黑狼寨的大堂,在另外几名兄弟的带领下,来到了黑狼寨存枪的军火库内。
看着屋里堆放的板条箱,敖江安立马冲着旁边膀大腰圆的兄弟说道:“一会组几个马车,把这些玩意全拉回去。”
“是,团座。看来这他妈王绺子一首也没安好心。这么多枪炮,这是留着打咱们的啊!”
话音刚落,敖江安笑了一下。随即拍了拍那个兄弟的肩膀:“呵呵,他啥心也没用了。现在是咱们的了。”
说罢,敖江安走出军火库。刚才的那名兄弟则朝外面大喊道:“来几个弟兄帮帮忙!来,把这些玩意全搬出去!”
…………
暮色染红城墙时,保安团的骡车拉回来五箱步枪和若干箱配套的子弹。外加上还有三挺捷克式轻机枪,三挺歪把子机枪。
进城门的路上,江安摸着枪管上“奉天兵工厂”的铭文。想起上月在省城看到的报纸——马将军的骑兵师,在绥远又打了一场夜袭。
夜晚的保安团驻地内,敖江安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着缴获来的香烟,一边正在研究着地图。
就在这时,门帘突然被掀开。江河商会的会长苏永年裹着貂皮大衣挤进来,金丝眼镜上还沾着雪片。
他今年的年纪跟敖江安差不多大。但年纪轻轻,就己经在江河县是最大的商会会长了。他身后伙计抬进来两个大箱子,开盖时银元碰撞声十分悦耳。
“敖团长今日剿匪辛苦呗。”
苏会长摘皮手套时露出翡翠扳指,水头映得满屋生绿:“这两箱银元,是用来犒劳兄弟们的。你数一数啊?”
话音落,敖江安起身。他手里掐着烟笑了笑,但却看都没看那两大箱银元。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钱就不看了。永年,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想去找你了。我们保安团缴获了一批军火,算上这一年我攒下的家底。加起来还能扩充一个营。我打算在附近的屯子和县里招兵。到时候还请你帮我操办操办啊。”
敖江安笑呵呵地说完,苏永年坐在了他的另一侧椅子上。跟着他来的伙计则懂事的退了出去,留出二人对话的空间。
“这倒是可以,但我们最近县里的银号…有些紧张啊…”
说到这里,敖江安的额头皱了起来。他明白无财不聚兵,没有钱打头,就连军饷都发不出来。所以一聊到这里,他就头疼了起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想法?我们江河县地理位置太偏,能做的买卖也不多。你我都是本地人,也应该为家乡做点事情啊。”
敖江安将身上的那股绿林草莽劲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看似文雅书生的儒雅劲。
话音落,苏永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他抬起头,表情严肃地敖江安说道:“你说…云土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