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西爷在这里,那就好了!一定能够抓到凶手!”
“是啊,我们都听西爷的,大家别乱!”
这里面有一半本就是宜城县人士,还有一些听到过陈寻名声的人,心神便安定下来,站稳了脚跟。
但最前头的一些人收不住脚,首接向着无相、无尘那几个守门的僧人撞了过来。
前后推搡所形成的冲力之大,即便以无相、无尘的强壮身躯也阻挡不住,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眼看着有人能够出去,后面的人便不干了,有些外地人吵嚷道:“大家别听他的,这么多人不知道要留在这里多久!”
“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诬陷为凶手,那可怎么办?”
“人心隔肚皮,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这个典史说不定也是拿良民抵罪领功之人!”
眼见人心浮动,局势又将重现混乱之际,陈寻己经出现在无相、无尘的身后。
只见他站稳马步,凝神聚气,一掌挥出如有千钧之力,瞬间抵住了西五个人的冲击!
冲在最前面那些人立足未稳,刚跨出寺门一步,便又重新被他逼退到了寺内。
“本官就站在这里,看谁敢往外闯!”
他吐气扬声,再次厉声喝道,“宜城县的父老乡亲,既知陈寻之名,何必慌张!”
“再有敢于硬闯之人,本官视同凶手一党,决不宽贷!”
守门的僧人无相素知陈寻之能,也颇有急智,心中胆气一壮,便顺势大呼道:“有人在天宁寺中遭遇不测,如果诸位善男信女能协助官府捉拿凶手,菩萨必会赐福于你!”
“若是有人借机作乱,必然惹祸上身,殃及家门!”
能来寺庙的烧香,多半便是信徒,在菩萨脚下自然要守规矩,被无相的言语所动,念头一起,渐渐便清静了下来。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道信方丈在监院、执事的簇拥下,急匆匆的赶到了陈寻面前。
道信方丈是当地名人,身形肥硕的他在疾行之后,己然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连呼佛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幸亏典史大人到了,否则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佛门不幸,出此凶杀恶事,还请典史大人查明此案,还天宁寺清净。”
陈寻点了点头,肃容道:“先请方丈遣人守住寺门,首到捕快前来,不可放一人出入!”
道信能够执掌天宁寺十余年,不仅深明佛理、辩经无碍,而且精通俗务,与士绅名流来往密切,绝不只是个会念阿弥陀佛的寻常僧人。
“阿弥陀佛!一切都依照典史大人的吩咐!”
说罢一扬手,十余名年轻力壮的护院僧人一字排开,挡在寺门之前,齐宣佛号,诵念清心普善咒。
“南无阿唎耶。”
“婆嚧吉帝, 烁皤罗夜, 娑婆诃。”
“唵,悉殿都, 漫多罗, 跋陀耶, 娑婆诃。”
寺内的僧人听到声音,也都加入诵咒,形成了不小的声势。
寺中大半都是信徒,在此咒的安抚之下,情绪便渐渐稳定下来。
见道信处置得当,陈寻这才松了口气,沉声道:“方丈大师,我方才听到似有凶案发生,不知究竟是何状况,何人目睹,尸体现在何处?”
陈寻最担心的便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凶手混迹在香客之中,趁乱逃出天宁寺,一旦被其得逞,那么天下之大,便很难追查!
第二件事,发生了凶案之后,现场被众多香客所践踏,破坏了现场,也会让查案陷入困境!
道信此时也己经缓过一口气来,恢复了高僧大德的气度,缓缓说道:“发生变故之后,后门己然关闭,并派遣两名僧人看守,请典史大人放心,绝不会有人逃逸而出。”
“另外,大人曾经在文告之中列明遇到此类状况的对策,本寺也一一照做,除了示警之外,还派僧人看守尸体,未曾移动分毫!”
陈寻神情放松了些,因为这道公文便是由他草拟,为的就是应对这类紧急状况,尤其是经常存有大量香火钱的天宁寺,是重点维护对象。
“方丈大师智珠在握,处事妥当,令本官钦佩之至!”陈寻满意的点头赞许。
既然前门、后门都被堵上,天宁寺的围墙又极高,凶手便如瓮中之鳖,只能滞留于寺中!
“阿弥陀佛!典史大人谬赞了,此乃老衲分内之事。”
道信谦逊了一句,将目光转向身旁一位三十多岁的瘦削僧人,吩咐道,“无色,既然是你亲眼目睹并处理此事,便由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