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嘀咕道:“猜的没错的话,陆通判背后是你的父亲安国公!”
沈渡诧异道:“笙笙怎会想到他身上?”
世人皆知安国公贪慕虚荣,为得富贵,攀龙附凤,宁愿放弃试图也要入赘给长公主做驸马。世人还猜测,说他的生母,也就是安国公的发妻是被安国公害死的。发妻不死,安国公便是抛妻弃子。发妻不死。长公主再娇贵,也只是个平妻。
世人还知,安国公性子懦弱,以长公主马首是瞻。只因长公主不喜,便将年迈的老母亲和失去母亲的幼子,也就是沈渡丢在乡下。
世人皆有可能与长公主为敌,唯安国公除外。
“笨!”慕笙屈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安国公若真如传言中那般不堪,长公主怎会选他做驸马?”
沈渡:“长得好看呗!”
长公主要权势有权势,要容貌有容貌。生在皇家,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她想嫁,王侯将相还不是任由她选。安国公,论出身,只是一般。论才学,只是探花,论容貌……从有科举那天开始,探花郎就是容貌俱佳者。
沈渡没见过生母,不知生母长相如何。安国公嘛,赴任前倒是在书房见过一面。与他长得不像,但五官、轮廓以及气质都是十分出挑。
长公主十有八九是看上他的容貌,才会让他做驸马。
慕笙不太赞同沈渡的话。能做驸马,定然是因为相貌出色。能做探花,定是才学拔尖儿。这样一个人,怎会唯唯诺诺?安国公的懦弱,必是装出来的,俗称扮猪吃虎。
沈渡:“笙笙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慕笙晃动手指:“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他若真是懦弱,惟命是从,沈溪白你断不可能活到今天!”
确实!从小到大,那位长公主没少派人刺杀他。次次逢凶化吉,说是运气未免太过。还有他手上的戒指,绝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安国公能寻来的。从前没深想过,是因为他身在局中,对一些事情习以为常。细细思量,确如笙笙所说,安国公,他名义上的父亲,绝不简单。
“所以……”沈渡看着慕笙苦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一家子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