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大汗的。”
“母亲放心,香儿没事,只是做了场噩梦被吓着了。”
“你可是担心耀祖会怪你?放心,有我跟他爹在,不管他是死的活的,这么些年不露面儿,无权说三道四,更无权责怪和质问于你。你安心出嫁!此后,我刘家只有长子小女,没有儿媳妇。”
“母亲——”
“不说了。”婆母拍拍她的手:“时候不早了,赶紧沐浴更衣,我去唤那些给你梳妆的阿婆进来。”
这是丁香第二次嫁人,却是第一次这般隆重。嫁给刘耀祖时,他是刘耀祖从花船上赎回来的姑娘。没有娘家,无从出阁。婚服是在街上买的,到家才换上。给公公婆母敬了茶,便是正式入门。
若非公婆坚持,让他们在成亲第二日宴请刘氏一族的亲眷,她怕是连个名义上的婚宴都没有。思及此处,转身,将目光投向公婆。
刘耀祖该死,可他再该死都是公婆的亲儿子。默了默,攥着手走到公婆面前,郑重地行了个礼:“香儿不孝,愧对爹娘。”
“傻孩子,是我们刘家对不住你。”婆婆红了眼眶:“快,把眼泪憋住,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
鞭炮声响,新郎进门,刘家顿时热闹起来。刘母又是欢喜,又是难受,怕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哭出来,影响大家伙儿的心情去了后院。
后院不大,种着两畦菜。昨个儿夜里下了雨,湿漉漉的。茅厕旁,似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刘母过去一看,叫出声来。
白骨,那茅厕旁竟埋着一具白骨。
府衙里的人来了,当众起骨。凭着对亲生儿子的了解,刘母认出那是刘耀祖。他右脚中指受过伤,最上面的那节骨头是断开的。因为疼痛,行走不便,致使下面那节骨头凸起,形成了旁人难以仿造的特征。
这具白骨,就是失踪多年的刘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