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又去纸扎铺做了伙计。
纸扎铺掌柜是个面有胎记的女子,年过二十,未曾婚配。他们二人从相杀到相爱,再到相濡以沫。他们成了亲,有了孩子,眼见着孩子即将出生,却又遭遇意外。
女子难产,城里的产婆却被一户有钱有背景的人家请了去。他苦苦哀求,希望他们让一个产婆出来却被拒绝。他被打了个半死,看到的是难产而亡的妻子。
妻儿尸骨未寒,他欲上门寻个公道,却被那家人买通地痞倒打一耙,说他心怀叵测吃绝户。亏得当时的知府大人明察秋毫,还了他清白。
可那户人家不能被追究任何责任。
他们家女儿和儿媳同时待产,他们有钱,愿意将所有的产婆请到家里。产婆拿了钱,亦是心甘情愿。于情于理,他们都没有必要将产婆让出来,是他强人所难。
他恨自己无能,却又记得与妻子的承诺,在她走后,好好守着铺子。二十八岁成婚,三十岁丧偶,借酒消愁,浑浑噩噩,混到了今日。
代知府说:“他不知府衙有案子,不是故意喝成这个样子的。今日,是他亡妻和孩子的祭日。”
沈渡摆手:“无妨,让人送他回家歇着吧。”
代知府看着地上那七具尸体:“下官这就让人再去寻个仵作过来。”
沈渡外头,满是宠溺地看着慕笙:“不必了,验尸的事情交给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验尸?代知府咧了咧嘴,想笑,没出声,露出几分苦相。沈渡是谁?国公府嫡子。他的未婚妻,即便不是名门贵女,也不该是个验尸的。目光落到慕笙身上,越发疑惑。这女子,瞧着一般。相貌一般,性格一般,穿的也一般,实在不知这风光霁月,貌若嫡仙的沈公子是如何看上她的。
正疑惑着,眼睛倏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