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物件……许如玫和晏凝霜也知道她们养出来的人如此自作主张吗?
晏娇稳了稳心神,对张嬷嬷吩咐:“劳烦张嬷嬷把这人和账册都送到老夫人那儿,让老夫人定夺。”
张嬷嬷应了声,喊来几个小厮,片刻间就把她押走。
晏娇这边动静大,消息自然传得飞快,有人欢喜也有人愁,晏凝霜听到这消息连忙命人到王嬷嬷院子里找出二房的账册,一看就气得怒火中烧。
许如玫原以为王嬷嬷是安插在晏娇母亲身边的一个眼线,没成想,这狗奴才不止咬了晏娇母亲一口,居然还反咬到她们头上,这些年来从二房这里也吞了这么多!
晏凝霜额上沁出冷汗,从未有过的恐慌蓦地袭上心头。
从前她虽不甚如意,但无论何事,总不会脱离她的掌控,顺水推舟地进行下去。可自从她落水,这几个月来许多事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许如玫昨日惊吓了一场,如同抽了魂一般在榻上躺了一日,此刻总算平稳了下来,见她这副冷汗涔涔的模样还以为她对王嬷嬷捞好处的事过于生气,虚弱地劝慰:“霜儿,此事别太放在心上。娘这么多年见过的不听话的奴才多了,大不了把她贱卖了。如今我们当务之急还是保住嫁妆之事。”
她最在意的是晏娇母亲林氏的嫁妆,只要能保得住那笔钱财,与之相比,王嬷嬷贪图的这点蝇头小利算什么?
“母亲。”晏凝霜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发涩。
若是许如玫出身显赫,她也不用这般费尽心机为自己谋划了。晏娇生母死了还能给她留下价值几十万银两的嫁妆来,母亲能给她的有什么?
晏凝霜再睁眼,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