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见到这般情况,一面担忧,一面却又露出笑意。
许如玫听完这话,微不可见地挑眉一笑。
她笃信了晏娇就是邪祟附身,只等着看她的笑话。只不过晏娇现下毫无惧色,看来这邪祟实在厉害,竟丝毫不惧道法。
平平道人口中念念有词,执了桃木剑,将符纸往半空一洒,顿时符纸纷纷而落,如雪一般扬下来。
晏娇听得头皮发麻。
未过片刻她就乏了,朝那小道士望去。那小道士生得唇红齿白,还算好看,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见小道士面上又红了红,她又乐了。
回过头来,却见道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妖孽,果真又使了妖法!”
晏娇抽了抽嘴角。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就要当场睡过去,强自打起精神,拍了拍手道:“道人,你的剑舞也太久了,你累不累?”
平平道人听得此言,脸都黑了下来。
剑舞愈发激烈,黄纸洋洋洒洒,口中念的符咒声也扬了起来,又挥剑在空中一砍,随后猛喝一口碗中清水,“噗”的一声,那口清水便喷到红烛上,霎那间,整个八卦阵的火焰都窜了窜。
院中小丫鬟们一时看得愣住,晏娇倒还是面不改色,习以为常。
不知过了多久,平平道人的桃木剑一挥,顿时阵内的火焰都息了下来。
他放下剑,面色忽然变得十分沉静。
许如玫适时上前,似带诱导地问道:“道人,可看出这是何方邪祟?”
平平道人眸中泛起异样的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面色有些发白,对晏老夫人拱手道:“老夫人,你这府内确实有异象,只是并非邪祟,至于到底是何物,贫道也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