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风驰电掣般的,跑去司农司,把主事给带了回来。·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
惊魂未定的司农司主事,捏着一粒‘金瓜子’,一会儿对着阳光照着看,一会儿背着阳光盯着瞧,最后还是朱元璋见他实在没法子,把常升的信又给司农司主事看了看。
“陛下,微臣实在不知这‘埃及粟’是何物,古籍里没有记载,现有的粮食里也没有记录,佛郎机的商人说它是牛马草料,可它看着又不像是野草的种子。”
经过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司农司主事,尽管不知道手里的‘金瓜子’到底是何处,但也没有信口胡说,反而抱着十分客观的态度,先反驳了一番佛郎机商人的话。
“但是升儿通过展示咱们的东方功夫,已经验证了这个佛郎机商人,不是在说谎,这个商人之所以不肯给这包种子,可能是打算利用它奇货可居的特性,卖个高价,因为咱刚开始看到它的时候,还以为它是什么玉石料子呢,长得还挺喜庆的。”
司农司主事十分赞同这个说法。
“陛下不说这是粮食种子,微臣乍一看,还以为是雕琢过的玉石,它像是一把缩小的扇子,而且颜色金黄,确实喜庆。\小`说^宅_ !吾~错′内.容?”
古人本就有将金子打造成金瓜子的形象。
打造成一把把小金扇子,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喜庆归喜庆,可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只知道它是种子,可咱连它长啥样都没见过,那个佛朗机商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把它捂得这么严实,升儿就应该多揍他一顿,还给他钱,一文铜板都不应该给他!”
朱元璋也不装了。
要不是路途遥远且事情过去数月之久,他都想派人把那个佛郎机商人,给抓到皇宫来,刨根问底问个明白。
而司农司主事,见陛下对此事如此重视,立即说道:“不如微臣拿两粒颜色不一的种子,再去问问其他同僚,看看他们知不知情,若他们不知情,微臣便请几天假,去京城周边问问那些老农,说不定他们知道。”
朱元璋双眼一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趣一声。
“爱卿可是尽知天下农事,还要问别人吗?”
换作是胡惟庸那样的人,指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哪怕自己不知道,也绝不允许别人知道。
而李善长更别提了,就算是知情,也得掂量一下此事对自己有没有利益,能够通过捂住消息,得到怎样的利益与奖赏,才会选择给出合理的建议,可不管新的粮食,能够为大明和百姓带来什么。*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更不会把自己的权威,让乡野间的老农踩在脚下。
司农司主事淡然一笑,从容不迫的回复。
“陛下,农业这两个字说来简单,但哪怕是微臣,读尽相关的书籍,也掌握了田间的大量植物的名称和习性,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特别是自元朝开始,天南地北商人来往频繁,带来了不少外来物种,微臣常年呆在户部处理差事,在这方面自然不如民间的老农们更有经验有见识。”
“好好好!爱卿言之有理。”
朱元璋挑出两粒颜色不一的‘金瓜子’,塞到司农司主事的手里。
“爱卿尽管去打听,如果人手不够,你找毛骧要。”
“微臣明白。”
直到司农司主事告退离开,朱元璋还在望着对方的身影,不住地点头赞叹。
“这个人是个办实事的,毛骧,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咱没记住。”
原本司农卿杨思义是三品大员,可司农司并入户部以后,任职主事的,不过正五品或从四品而已。
不是朱元璋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实在是近期朝堂官员调整频繁,新旧面孔换了官职,再加上一个个熬夜熬大了的模样,不是经常在眼前晃悠的人,他是真的记不住。
“回陛下,他姓李,单名一个俨字。”
“李俨?哦!是他啊!咱知道!”
这个李俨在户部呆得时间不短了,身为户部尚书的徐铎对他时常褒奖,之所以能干事却没升职,是因为徐铎有心培养李俨当下一任户部尚书,特意让李俨在各个部门衙司间任职。
“咱没想到,今年居然调到司农司去了,看来再调就得是侍郎了,毛骧,多派几个人保护好李爱卿。”
新奇的粮食作物,有时候会侵犯粮商们的利益。
朱元璋在帮地主家干活的时候,没少听父母乡里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