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

季明宇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李芸闭上眼，眼泪滂沱而下。

“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季明宇没说话，摇摇晃晃地走了。

他走后，李芸失声痛哭，之后又喝了几杯酒。

中途有两个男人跟她搭讪，语气动作都让她很不舒服，被李芸骂走了。

她换了个位置，准备喝完最后一杯就走，结果没喝完就失去意识了。

连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醒来听林喆讲完，李芸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危险。

她喜欢的人致她于险境，她讨厌的人却救她于危难。

多么讽刺。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李芸后怕的声音首发抖。

“医生说的对，要不是……要不是姜淇他们，我现在哭都哭不出来。”

听完前因后果，林喆牙关紧咬，拳头攥的咯咯响。

那张向来温和的面孔上满是怒气，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怕。

“季明宇……”

他蹭一下起身想走，李芸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林喆，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林喆回头吼道。

男生眼睛发红，头一次对她发脾气。

“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还护着他？李芸，你到底要把自己糟践到什么地步？”

李芸指尖青白，仰头看着林喆，一句话就抚平了他的怒火。

“我死心了。”

林喆一愣：“你说什么？”

李芸冲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我说，我对他死心了，放弃了。”

这句话出口，李芸感觉心里一阵轻松，好像压在她心头很多年的大山被移走了。

她明明笑着，却比哭还让林喆感到难过。

林喆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环住李芸的肩膀，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想哭就哭吧，哭完就翻篇，以后再也不要为他流一滴泪。”

在男生温柔的拍哄下，李芸鼻子一酸，从抽噎到嚎啕大哭。

林喆说的不对。

她此刻的眼泪不是为季明宇流的，是为她自己。

为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

难过的同时，也感到了解脱。

青春正好，她以后不会浪费在错的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