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个和“巨大人偶”发色、服饰相似但体型正常许多的、表情十分严肃的人抓住了胳膊,似乎正在接受训斥。红裙小人挥舞着双手想要逃跑,看起来有点委屈。
更绝的是,在这幅“被抓现场”的旁边,还画了一扇半开的门,门后面探出三个脑袋:一个戴着眼罩,一个头上有着兔耳装饰,还有一个带着尖帽子,他们都挤在一起,脸上画着憋笑的表情。
画纸的最底下,圆滚滚的蹦蹦炸弹和一只兔子玩偶(嘟嘟可)被画得瑟瑟发抖,挤在一个小角落里,头上还画着表示害怕的汗珠和波浪线。
整幅画充满了 klee 式的混乱、想象力和对现实的奇妙转述。左钰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凯亚添油加醋地讲着“蒙德夜间鬼故事”,把安柏、丽莎甚至琴都编排进去,吓唬(或者说逗弄)可莉。结果可莉信以为真,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正义感”爆棚,直接炸了禁闭室的门要去“为民除害”,结果自然是被闻讯赶来的琴逮个正着,而始作俑者凯亚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安柏、丽莎则躲在后面偷笑。
“怎么样怎么样?”可莉仰着小脸,期待地看着左钰,大眼睛里闪烁着“快夸我”的光芒,“可莉是不是画得很厉害?把那些坏蛋的样子都画出来了!还有可莉打败它们(虽然被琴团长抓住了)的英勇样子!”
左钰看着这幅信息量巨大、槽点满满的画作,又看看眼前一脸自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祸(并且把罪证画得如此清晰)的小家伙,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是该笑她天真烂漫,还是该同情一下被她折腾的琴团长,亦或是吐槽一下唯恐天下不乱的凯亚。
他憋着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嗯……画得……确实很有……特色。把大家都画得很‘形象’呢。”
“嘿嘿!”得到(自认为的)肯定,可莉更高兴了,又指着画上的自己,“左钰哥哥你看,可莉冲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超级帅气!”
“是是是,我们的小英雄可莉最帅气了。”左钰无奈地笑着,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蜡笔痕迹,“不过,下次凯亚哥哥再给你讲故事,你可得先问问琴团长,那些是不是真的哦。还有,禁闭室的门……可不能再炸了。”
他看着这幅画,心里默默为琴团长默哀了三秒钟。摊上凯亚这样的“损友”和可莉这样的“活宝”,这位代理团长真是辛苦了。而自己这个刚来提瓦特不久的“异乡人”,似乎也正在被卷入蒙德城这欢乐又闹腾的日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