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了这片令人压抑的空间,回到了之前的营地。
夜兰将太威仪盘平放在地上,对众人说道:“就到这里吧。各位先休息片刻,我会尝试解开太威仪盘。”
魈靠在石壁上闭目调息,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浮舍原是岩王帝君麾下五夜叉之首,掌有雷之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跟我不同,既是神兵,亦是将才。”
烟绯看着地上的太威仪盘,有些担忧:“找到太威仪盘,我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不过,既然我们见到的浮舍是幻影,那在这个空间里找到的东西…真能带出去吗?唔…”
!夜兰则盘膝而坐,指尖在太威仪盘上轻轻拂过,口中低声念诵着某种古老的口诀:“阴阳之内,五方之中。?3~w′w·d~.¨c·o~m·水火风雷,循环无端。执七辰于地,三门开张,经纬通达…”
随着她的念诵,太威仪盘上渐渐浮现出微弱的光芒,一道道信息流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夜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派蒙立刻凑了过去:“哦哦,看起来有新发现。”
夜兰点了点头,将从太威仪盘中解读出的信息缓缓道来,那竟是一段尘封已久的笔记:“我名为伯阳,在此记录我所知的一切,只为后人见此文字,能知我经历。”
“我与胞弟戎昭奉七星之令携太威仪盘赶赴层岩巨渊,支援千岩军将士。然而此地的凶兽极为骇人,我们的队伍死伤惨重。若非夜叉出手相救,就连我与胞弟亦要当场殒命。”
“此夜叉生有四手,神貌癫狂,且记不得自身名讳。疯狂时,常以‘金鹏’、‘弥怒’等名号称呼身边人。其力为雷,骁勇骇人,有传世伟将之姿。我们追随夜叉与凶兽缠斗十数日,终于杀出血路。”
“蛇有七寸,凶兽亦有弱势之处。夜叉察觉此点,针对其拟定战略。在先前战事中,层岩地面破损,露出底下巨大的神秘地宫。而据观察,凶兽接近这处地宫便会变得疲弱。我们猜测,地下或许有某种力量,强效抑制了坎瑞亚凶兽。”
“…死去的人太多,必须早日结束战争。我与戎昭说定,由我携带太威仪盘,率部分千岩军将士随夜叉一同下到地宫内。我们会引开凶兽,将它们赶入地宫最深处。…封印需由我和夜叉在内部协力完成,更有戎昭从外辅助,如此,方能确保封印万全。此计若成,可保层岩战线。只是,我、夜叉及参与的千岩军将士将被留在地宫内。…收益甚大,必须尝试。”
“将士们日夜搜查,确认凶兽进入地宫后便受到巨大限制,像是被某种力量腐蚀了一般。…战中负伤的将士,有些牺牲,有些恍惚中与大部队走散,再没回来。…凶兽,会就此消失吗?”
“地宫内怪异无比,璃月方仅余我与夜叉苟活。…已过去不知多久,夜叉伤重,又有疯病,恐怕命不久矣。我虽清醒,亦感到恍惚。我不知自己在地下呆了多久。…夜叉劝我离开这里回到地面,可他忘了,我们注定要留在这里。”
“这处地宫犹如活物。最初地面出现裂口,我们跃入地下,实施战术,但早在那时我就发现,裂口在悄悄合拢。我不能说,那是唯一的战略。…就算攻击它,破开的空间裂口也会慢慢恢复,速度时快时慢,无法判断。如此说来,战斗中不慎击破地面,亦是破坏了这片地宫的外壳?…我们是否误闯入庞然大物腹内,才会这样慢慢被它吞食。”
“凶兽应当是死绝了吧,我们终于熬死了它们。…我走了许多路,走不出去。…夜叉已死,只剩我一个。…我看到了家人,看到妻儿…他们向我走来,穿过我,消失了。…我或许也已疯了吧!否则,怎么可能看到远在璃月港的亲人?…好想回家…我真的还能出去吗?”
“…戎昭,我时而憎恨,为何不是你留在这里遭此酷刑。可戎昭…我是兄长,我很高兴,能让你活下去。…我好累…无法思考…”
夜兰的声音带着沉重,她抬起头,看着众人:“里面的信息,是一个名叫伯阳的术士所留。他…就是我想调查的那个失踪的祖先。”
派蒙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这么多…全是你的祖先留下的信息吗?”
夜兰缓缓点头:“数百年前,高人将太威仪盘交给我的祖先。他们兄弟二人带着这件法宝来到层岩巨渊,参与击退坎瑞亚魔兽的战斗。出发时是两人,回来的仅剩一人,而且已变得疯疯癫癫。”
魈低沉的声音响起:“…业障。”
夜兰看向他:“嗯。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与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