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在破旧的木桌上摇晃,昏黄的光晕将江浅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随着她翻动石板的动作微微扭曲。?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这块从坍塌钟楼地基下挖出的青石,表面布满青苔与裂痕,却在煤油灯的照射下,隐隐透出刻在其上的地图轮廓与古老文字,像是蛰伏多年的秘密终于要破土而出。
“这地图的走向,似乎从钟楼下方延伸到城西的旧矿洞。” 江浅用手指沿着石板上蜿蜒的线条滑动,指甲在石面刮出细微声响。她束起的长发垂落几缕,挡住了清秀的眉眼,却遮不住眼中迸发的精光。作为队伍里最擅长地理测绘的人,她对这种隐秘地图有着天生的敏锐。
宋栖凰凑近石板,腰间的短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刀柄上缠着的红布条早已被岁月染成暗红。她眯起眼睛,仔细辨认那些文字:“这些字和我们之前在日军据点发现的密信字体相似,八成是他们留下的。” 她的声音带着常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沙哑,“但内容太晦涩,得找懂行的人来看看。”
一直沉默的顾云舟突然开口,他擦拭着手中的步枪,金属部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不管这下面藏着什么,日军既然费尽心机隐藏,必然不是寻常东西。,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抬头时,脸上的刀疤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狰狞,那是去年突围战时留下的印记,时刻提醒着战争的残酷。
江浅将石板轻轻翻转,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映入眼帘。她逐字逐句读着,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上面说,这里藏着能改变战局的‘关键’,但守护之物异常凶险,闯入者需以‘血’为引……” 话音未落,宋栖凰嗤笑一声:“故弄玄虚罢了,再凶险能比日军的枪炮还可怕?” 话虽如此,她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短刀。
顾云舟放下步枪,走到三人围坐的桌边,摊开一张皱巴巴的城区地图:“先不管那些玄乎的话,从石板地图来看,地下通道入口应该就在钟楼地下室。但我们对里面的地形、结构一无所知,盲目进去太危险。” 他用铅笔在地图上圈出钟楼位置,又在城西矿洞处画了个叉,“得制定详细路线,规划好撤退点。”
江浅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测绘工具,在桌上铺开空白图纸:“我可以根据石板上的方位标记,大致绘制出地下通道的走向。`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不过需要更精确的测量工具……” 她话音未落,宋栖凰就打断道:“这简单,我认识黑市的人,搞些测绘仪、罗盘不是难事。” 说着,她摸出腰间酒壶猛灌一口,烈酒入喉的辛辣让她精神一振。
顾云舟却皱起眉头:“武器也得补充。地下空间狭窄,步枪施展不开,多准备些手枪、匕首,还有手雷。” 他想起之前在地道战中的经历,黑暗中突然窜出的敌人,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照明工具必须充足,煤油灯容易暴露目标,最好换成手电筒,越多越好。”
江浅在图纸上快速标注着:“挖掘设备也得带上,万一路上有坍塌堵住通道,我们得能自己打通。还有急救包,药品要备齐。” 她抬头看向两人,目光坚定,“这次行动,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生死。”
宋栖凰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说到生死,我们不能单打独斗。得和抗日组织联系,让他们派人支援。” 她掏出藏在内袋的密信,那是组织上次传递消息时留下的接头暗号,“我去联系老周,他在城里人脉广,能协调人手和物资。”
顾云舟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但不能透露太多细节,以防消息走漏。就说发现日军重要据点,需要支援。” 他深知在这乱世,人心复杂,哪怕是同志,也不得不防。
接下来的三天,三人各自忙碌。江浅整日伏案,对照石板上的标记和城区地形,反复修改地下通道的模拟图纸。铅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伴随着她不时的喃喃自语:“这里的角度不对”“距离应该再长些”。终于,一张详细标注着路线、关键点和潜在危险区域的图纸完成,她的眼眶熬得通红,却顾不上休息,又开始检查测绘工具。
宋栖凰则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与黑市商人讨价还价。“这批手电筒可是好货,要不是看在老周的面子上,我才不这个价卖给你。” 黑市商人肥头大耳,眼神却精明得很。宋栖凰冷哼一声:“少废话,要是质量不过关,我砸了你的摊子。” 她将手枪、匕首仔细检查一遍,又往背包里塞了几枚手雷,沉甸甸的背包压得她肩膀生疼,却让她感到安心。
顾云舟则负责收集情报,他伪装成小贩,在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