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推门而入,内部的环形走廊与一层如出一辙,只是每侧仅有一条与走廊垂直的通道。阳光透过四面敞开的方窗,将通道尽头的另一扇门照得清晰可见。他们随意选了一条通道前行,推开尽头的门扉,一个恢宏的圆形大厅豁然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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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栏杆围护着方形天井;穹顶四周悬着几面铜镜,将阳光折射到每个角落;空阔的地面纤尘不染;三面弧形墙壁上对称分布着三扇与他们身后相同的大门,每两扇大门间还嵌着一扇小门;最令人惊叹的是墙上那些色彩明艳的壁画,鲜活得仿佛昨日才完成。
两人不约而同地被壁画吸引,驻足凝神细看起来。
此处的壁画与一层大厅的截然不同。一层那些分段叙述神明与众生往事的壁画,在这里化作了一幅浑然天成的壮阔画卷——整面墙上只绘就了这一幅画。更令人惊奇的是,画中既无神明踪迹,也不见任何生灵,唯有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理想世界:
广袤草原延伸至天际线,与蔚蓝海洋相接;七彩森林环绕着雪峰,倒映在星罗棋布的湖泊中;蜿蜒河流如银丝带般穿梭其间,时而没入青葱沼泽,时而隐现金色沙丘。整个世界沐浴在祥和的微光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永恒。
竖爷凝视着壁画,连萦绕心头的思乡愁绪都渐渐抚平。三恒更是沉醉其中,不自觉地轻声赞叹:“这画中的世界真美啊!画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真想去看看。”
竖爷和三恒在壁画前驻足良久,直到竖爷率先回过神来,催促恋恋不舍的三恒离开。他们依次检查了四个小门后的房间,每个都空阔得能听见脚步的回响。一无所获后,两人登上城堡顶层。 三层布局与二层相似,却透着古怪——环绕的露台外墙上竟找不到任何入口。他们沿着墙体反复搜寻三遍,连一道缝隙都没发现,最终只能放弃。
探索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却毫无收获,两人悻悻离开城堡继续赶路。
当他们从南门绕出时,三恒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城墙阴影里赫然横陈着一具巨大的白骨遗骸。竖爷心头一紧,强自镇定地上前查看。那骨架足有两丈余长,虽具人形却有锋利的爪牙和一条细长的尾骨。三恒瑟缩着不敢靠近,只在远处观望。 “是壁画里的白猿…”竖爷想起那些色彩斑斓的壁画上描绘的巨型灵长类。只是这庞然大物为何会陈尸于此?
竖爷正欲仔细查看那具奇异骸骨,三恒却已急不可耐:“竖爷,别看了,我们快走吧!”竖爷只得作罢,与三恒重新踏上南行之路。
穿过杏树林,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豁然展现在眼前——时近中秋,这草地却反常地茂盛。远处,连绵的雪山如利剑般直插云霄,皑皑雪峰纯净得不染纤尘,宛如撑起天穹的玉柱,令人望之生畏。山麓与草地相接处,斑驳的草色间闪烁着诡异白光,仿佛又是一片夺命沼泽。
“竖爷, ”三恒声音发颤,“前面该不会又是沼泽吧?我实在不想再走那种地方了,我们绕道吧。 ”
“先去看看再说。”竖爷冷静地说道。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走近山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那竟是一条静谧的长条形湖泊,湖面上星罗棋布着草甸,远看确实容易误认为沼泽。湖面约两里宽,虽然无法判断深浅,但对擅长泅水的两人来说穿过应该不成问题。
夕阳渐渐沉向西边的雪峰,金色的余晖为巍峨的山巅镀上一层暖色。
“三恒,天黑前我们得在对岸山里找个落脚处。”竖爷望着渐暗的天色,转头问道:“要游过去,你行吗?”
三恒嘴角一扬:“这算什么?要不咱俩比试比试?保管让您连我的水花都瞧不见。”
“别逞能!”竖爷眉头紧锁,“这静水底下指不定藏着什么。待会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
三恒闻言,不自觉地望向平静的水面。方才的自信忽然消散,声音也低了几分:“不…不会吧竖爷?这水面这么平静,能有什么危险… ”
竖爷的眉头越锁越紧,目光凝重地扫过这片死寂的水域:“越是平静的水面越要当心。这么辽阔的荒芜水域,谁知道底下藏着什么。”
三恒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要…要不咱们还是绕路吧?”
“不行,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竖爷极目远眺,湖面延伸至天际,根本望不到尽头。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记住,待会紧跟着我。若遇险情,别回头,拼命往对岸游。”
三恒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喉结上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