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高启盛,好像我和他没什么交集吧。”
“不是……我二哥这人,有时候很偏执,临水县的事,很抱歉!”
“是你大哥让你来的吗?”
“嗯!”
“我明白他的意思,事情己经过去了,如果你们不找我的麻烦,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
高启兰冲他微微一笑:“陈先生是高人,想来也不会和我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
暂时算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高启兰传达了强盛集团不会再对陈青出手的意思,陈青见了高启盛也不会为难他。
都是聪明人,两人没有过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喝着茶,品起了窗外的江山。
“听说高小姐是位医生?”
高启兰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本来我想去医院上班的,我哥非要我回集团帮忙,我又不擅长集团的那些事。”
“恕我首言,高小姐应该早点离开强盛集团,以免将来遭受池鱼之殃。”
“陈先生不妨说得明白些。”高启兰脊背倏然挺首,腕间翡翠镯子撞出冷冽脆响。
“卖鱼佬到万亿集团掌舵人。”男人镜片后的目光似能穿透人心,“高启强先生的发迹史,怕是比《资本论》里的原始积累还要精彩。”
见她骤然绷紧的脸色,他歉意一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商场如战场,干干净净的生意,哪有这般雷霆之势?”
高启兰攥紧茶杯:“陈先生究竟想说什么?”
“利益两字,一字藏刀,一字带血,世人总说三分打拼七分运,却不知运势之上,还有九十分的天道。强盛集团的运势,该到头了。”
“这话太过玄乎。”
“看窗外那株广玉兰。”陈青起身推开雕花窗,树冠正贪婪汲取最后一缕天光,“阳光雨露得天独厚,照此长势,不出两年便能探进二楼。可当它真挡住我的视线,我一定会让物业砍掉它,物业的电锯声,便是它的丧钟,这,就是它的天道。”
高启兰的手微微颤抖,似乎陈青的话触动了她内心的恐惧。
“多谢陈先生的良药苦口,只是我哥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告辞。”
“我送高小姐下楼!”
这时候,高启兰的电话突然响起,是高启盛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