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站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空气好似凝固,周遭温度骤降至零度以下。
他无所适从。
小时候,曾家礼表面看起来不吭不响,实则动起火气,气势十分骇人。
霍斯年不怕自己家人,就害怕曾家礼。
而他那一身气势,在入伍后更胜一筹。
也就顾怡如觉得曾家礼温和好相处了。
曾家礼看一眼厨房方向。
“先进屋说吧。”
他一字一顿:“必须事无巨细和我讲清楚。”
霍斯年一脑门冷汗。
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对曾家礼隐瞒。
由此可见,顾怡如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
他跟在曾家礼身后,唯唯诺诺走进卧室。
屋内灯很亮,宛如白昼,照的霍斯年脸色惨白。
曾家礼拉过凳子,坐在椅子上。
他双手交叠,上身向前倾,交握的两只手压在大腿上。
他一瞬不瞬看着霍斯年。
霍斯年垂下头,就跟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暗骂自己窝囊。
和曾家礼认识这么多年,竟然这么惧怕他。
屋内静的能听到心跳声。
霍斯年的心脏近乎要从逼仄的胸腔中跳出来。
“刚刚,我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
曾家礼轻笑出声。
“是吗?”
霍斯年眉头一皱。
他受够这种像是被审犯人似的审他。
他干脆心一横,一屁股坐床沿。
“你还想问什么?”
“我还记得的话,会一五一十讲清楚。”
曾家礼看他的目光带有穿透性。
看得霍斯年心里发怵。
明明是同样的年龄,还一起长大,家境也大差不差。
为什么曾家礼气势这么沉稳?
在他思绪乱飞时,曾家礼冷不丁问:“顾怡如呢?”
霍斯年惊诧,“她怎么了?”
曾家礼问:“你和她现在挺亲近。”
他语气寻常,并没有有什么异常。
但霍斯年心中警铃大作。
好家伙,他单独把自己叫到屋里训话,是吃醋他和顾怡如啊!
霍斯年脑子轴了,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你觉得呢?”
空气再次冷凝,白墙上挂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转动。
曾家礼目不斜视,直勾勾盯着霍斯年眼睛。
然后猝不及防笑出声,“是吗?”
霍斯年不寒而栗,矢口否认,“不是!”
“我和顾怡如什么关系都没!”
“而且是你让我保护她!”
霍斯年也冤的不行。
他对顾怡如并没有其他心思,如果被曾家礼视为情敌,他以后恐怕没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