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礼冷嗤一声，并不意外两人躺在一起。

顾怡如盯着他脸看半晌，惊奇地问：“难道这事儿你早就知道了？”

曾家礼淡淡点头。

他并没有告诉顾怡如，昨天张黎给霍斯年打电话之前，有几通电话是打给他的。

只不过他把声音关了，根本不接她电话。

至于两人有没有真发生什么，曾家礼则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十分钟后，两眼通红的张黎从屋里出来。

她模样十分狼狈，再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

霍斯年则面无表情，与张黎保持距离。

就好像她是什么瘟疫一般。

酒店前台识趣离开，再加上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安静的走廊上只有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张黎始终垂着头，眼中含泪，因为哭泣，她身体一颤一颤的，看着楚楚可怜。

静默一阵，霍斯年开口：“先出去吧。”

他看也没看张黎一眼，径直走过去。

张黎抓住他手腕，“霍斯年，你确定要这么对我吗？”

她眼睛肿的厉害，说话声音都是沙哑干涩。

霍斯年甩开她的手，冷冷警告：“别碰我！”

他语气不算好。

张黎挂满泪痕的脸上，顷刻间脸上褪去所有色彩。

霍斯年没管她，径直离开。

张黎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掉。

时不时会发出呜咽声音。

顾怡如看着心疼，想要安慰，又不知如何安慰。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贸然开口，只会让事情更加难堪。

她选择沉默。

曾家礼看一眼腕表。

“走吧”

张黎身子猛地一晃。

她抬头，盯着霍斯年。

“怎么连你也这么对我？”

“曾家礼，难道出国留学几年，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她声音颤抖，字里行间带有控诉。

“留学这几年，是我一直在和你联系！”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张黎哽咽到不成声调。

曾家礼脸上没有丝毫动容，还有一些厌烦。

他冷冷地斜一眼张黎。

“张黎，我一直都没把你当朋友。”

“我们最后的情谊……”

他顿住，似想到什么，冷嗤一声：“在你和霍斯年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结束了。”

张黎如遭雷击。

“不……”

“我们……”

她想说什么都没发生。

但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呢？

而且，她说出口的话，就露馅了。

张黎不得不把剩下还没说完的话咽回去。

曾家礼懒得再废话，转身离开。

顾怡如看一眼张黎后，也提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