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陷在被褥之中，寸寸收紧，带起褶皱，呼吸都变得艰涩困难。

晏澜静静地想，原来是嫉妒啊。

——

祁绥歌本身没想去找苏瑾，但是晏澜提醒了她。

夜深人静的，祁绥歌首接推开了苏瑾的门，反正苏瑾是个夜猫子，半夜不睡觉的。

苏瑾正在作曲呢，被她吓了一跳，灯火被风吹得晃荡，他瞪大眼开口首接道：“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难道……是闾修永打来了！？”

“不是。”祁绥歌道。

苏瑾把笔甩在一边，犹疑着问道：“你要强抢男色？”

祁绥歌面色平静地找了一个地方，自顾自地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瞥了他两眼：“你觉得呢？”

苏瑾被她看的尴尬，握拳咳嗽两声：“那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祁绥歌别的不说，容貌是真的好，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只要她想，完全可以男女通吃，苏瑾有时候还是蛮羡慕她这张脸的。

“那你大半夜来找我干什么？”苏瑾侧躺在他的座椅上，笛子在手里转：“难得啊，快快快，有什么是我能嘲笑……不，为你分忧的？”

“这两天你替我看着点晏澜。”祁绥歌沉默了几息后，开口道：“你给他吹的曲子，交给你没问题吧。”

“哎呦。”苏瑾来了精神：“怎么，突然开始嫌弃你这个小徒弟了？还是说……”

苏瑾弯起眼睛，眼里的笑意溢出来：“你察觉到你那个徒弟不清不白的感情了？打算把他逐出师门了？”

“我可太期待了。”

祁绥歌没搞懂他在期待什么，她转头看向他：“你期待什么？”

“期待看热闹啊！”苏瑾笑眯眯的。

祁绥歌：“……”

真有病。

她就说听曲子会把脑子听坏，你看，这果然坏了！

“不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祁绥歌敲桌子：“闾修永这两天没来，估计是找外援去了，我给我师兄传了信，但是胤山守门弟子不出山，凡界弟子赶过来需要时间，我有些怕他们赶不来。”

“如果我到时候不在，你给他们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