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晏澜道:“这个不可以。”
他的眼眸在晦暗和碧绿之间明暗之处,变得越发的危险:“您不能爱上别人。”
他用了敬词,话语却毫无退让的可能:“谁都不可以。”
她想爱谁呢?
那股酸涩和嫉妒莫名地开始翻涌起来。
“你没有和我商量的实力和余地。”祁绥歌的语气不近人情。
她得让他长长记性。
晏澜的视线却像是看进了她的眼睛里,他低声自言自语,笑道:“师尊,您又心软了。”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晏澜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她没有杀意。
他按着她的手,放在丹田处,嗓音低哑地像是在蛊惑她:“取吧,师尊,不要心软。”
猎者心满意足地把猎物叼回了自己的窝里,又在最后心甘情愿展露自己的弱点。
师尊想要的,当然要给。
冰冷的石壁被体温焐热,垂落堆叠的衣服象征着旖旎的氛围,每一声呼吸都带着致死的爱意,烫得近乎灼人。
他心甘情愿地贡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没有后悔的机会。”祁绥歌掀起眼睫,露出那双透彻的眼睛,情绪不明地盯着他:“你可以代表你自己吗?”
他只是被困在曲中的晏澜,还有一个更完整的他,那才是祁绥歌的徒弟,才是她来的原因。
晏澜却盯着她,玩着她的发丝,反问:“师尊是会觉得,我在想起所有的事情后会变得良善起来吗?”
有没有可能……被压抑的爱意更加疯狂扭曲和痛苦呢?
祁绥歌冷着脸拍掉他的手,没应他的话,从自己的腿部把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攀着的蛇扯下来,手捏着对方的七寸。
岐山妖蛇的样貌要数蛇类之最,黑色的鳞片如同琉璃一般漂亮,眼瞳碧绿又幽暗,如禁忌之地的翡翠。
尽管祁绥歌捏着对方的七寸,它也没有反击和挣扎的意思,恹恹地趴在她的手中,尾巴圈着她的小指,一下一下地剐蹭着她的指腹。
祁绥歌收紧了手,本体通感,窒息的感觉袭来,晏澜的呼吸顿住,闷哼了一声。
然后,他道:“师尊,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