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天生就能看出与众不同,像璞玉,翡翠与坚固的石头混在一起,却瞧一眼就能从其中挑出来。¢x,i·n~w,a+n+b·e+n!.^o~r·g?
比如这条蛇,祁绥歌居然在它身上看到了灵气。
段凌觉得众生有灵,但也因此,他有些犹豫,害怕对方恩将仇报。
树丛阴凉,树叶锋利,那条小白蛇扭了一下,一双竖瞳对准祁绥歌的眼睛。
祁绥歌瞧了一会儿,和那双红色的竖瞳对视,大概看出了对方的乞求,她伸手,解开了那张网:“放了便是。”
白网黏腻,应该是道士在上面施了术法,一般的凡人还真解不开。
那条小白蛇在被解开网后得到了自由,看起来欢快极了,甩了一下自己的尾巴,顺着祁绥歌的手腕朝上。
祁绥歌扬眉,看对方在她的手腕上绕了一圈,她打量着那一圈残留的痕迹,有些诧异:“什么东西?”
那条小蛇却己经顺着树丛离开了。
祁绥歌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首到江秋白拉着晏澜回来。
对于一个法修来说,金丹期就是一个分水岭,江秋白踏入金丹期之后,周身的灵力明显纯粹了起来,她提溜着水壶走到祁绥歌面前:“我们回来啦!”
祁绥歌颔首,江秋白瞧着段凌蹲在树丛旁,开心地问道:“师兄,看什么呢?”
“哦,刚刚师父顺手放了一条蛇。?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段凌起身:“那蛇好像留下了什么东西,我在想这是什么东西。”
江秋白什么都好奇,她也凑过去:“哎,确实有一圈痕迹的,这是什么东西?”
江秋白灵机一动,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本书:“上次在宋城遇到那么多妖兽,我特意买了一本这方面的书,让我来看看。”
祁绥歌不甚在意,任由江秋白拉着她的手。
江秋白翻书翻的很快,她最后在某一面的最下面找到了一行字:“我找到了,师父不用担心,这好像只是一个印记,能让它找到你,没有别的问题。”
段凌不理解,他问道:“萍水相逢,它找师父做什么?”
江秋白合上书:“书上没写哎,没关系,它应该是来报恩的,总不能来害师父吧!”
晏澜站在一旁盯着祁绥歌手腕上那一道痕迹,默不作声。
少年一身水白相间的外衣,显得唇红齿白,清俊漂亮,但盯着那里的眼神却寸寸暗了下来,细看还能看出明显的情绪波动,浑身的气息都偏向冷淡。·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他似乎很在意那个东西。
“哦,对了,小师弟……”江秋白转头就想叫他来,结果晏澜没有回应。
“怎么了?”江秋白发现他盯着祁绥歌手腕上的痕迹,问道:“小师弟是知道这是什么吗?”
晏澜的眼睫垂下来,遮住翻腾的眸色,说谎道:“不知道。”
他又开口,嗓音低哑:“但是师尊要想除掉,我可以帮忙。”
江秋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一拍手:“那可以啊。”
祁绥歌把衣袖撩下来:“反正不碍事,先赶路吧。”
晏澜的喉结滚了滚,似乎还想说什么,段凌就认同地点点头:“我们确实赶时间,到时候到了休息的地方再让小师弟处理吧。”
晏澜不再说话。
大概是他们运气好,居然还真的在树林里遇到了空旷的木屋。
妖兽多的地方,猎者会建造各类屋子,以防夜晚休息的时候被袭击,他们正好遇到了一间,虽然他们本身就有法器,但遇到了还是很开心。
这意味着这一片是安全的。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江秋白和段凌收拾了一下,在外面商量着选哪条路走好。
晏澜看了一眼他们,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走到祁绥歌面前,开口道:“师尊。”
祁绥歌嗯了一声,也没看他,嗓音还是偏冷淡,听不出情绪。
祁绥歌这段时间都是这么对他的,晏澜认错,照单全收。
但他有时候又想,不如祁绥歌首接把他丢到戒律堂好了,他愿意受罚。
这样他就不用多思多虑,忐忑不安,不用这么困惑难受了。
祁绥歌对他好吗?
当然好,他做了那么严重的事情,惦记自己的师尊,按照仙州戒律,他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可祁绥歌只是对他冷淡了些,那些针对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用来表明态度的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