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歌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白皙的手指端着杯底放下:“师兄,我还有一个问题,这里有基石吗?”
岑樊言神色微妙了一瞬:“那是什么东西?”
祁绥歌哑然。\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岑樊言居然不知道这么关键的东西。
岑樊言敏锐地察觉到祁绥歌的不对,猜测出那个东西的存在,他宠溺地摇摇头。
祁绥歌欲解释,岑樊言却道:“不用告诉我,到我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的。”
他给出邀请:“如今你和你的……朋友,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祁绥歌自然没有拒绝,她和尹束初来乍到,周围的人和事情都不熟悉,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就不好了,有岑樊言在至少安心。
岑樊言笑笑,抬起眼睛看向她:“这可不是白住的。”
祁绥歌早有预料:“师兄打算让我做什么?”
“你来的时候应当听到了吧……”岑樊言把杯盖扣在茶盏之上,温声道:“我想请你去帮我照看一个人?”
祁绥歌撑着下巴,女子一身广袖锦衣华服,玉佩流苏垂在腰间,云纹干净漂亮,她笑道:“好。”
岑樊言微微一笑。?{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祁绥歌没有久待,毕竟尹束还在等着她。
不出意外,尹束听完她的猜测后,盯着她的眼睛:“我们能回去吗?”
“我做不到。”祁绥歌看向她:“当然,你要是有办法,我很乐意跟着你走。”
尹束其实刚刚就试过了,这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住了她,导致她压根没有办法出全力,更别说打破这种桎梏离开了,估计祁绥歌也偷偷试过了。
她的面色难看起来:“这里——”
什么仙宫,这是囚笼吧!
祁绥歌带她绕过庭院,来到岑樊言给她指的地方:“你多逛逛,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祁绥歌惯来随遇而安,她有时候给人一种千娇万宠才能养活的感觉,有些时候又让人觉得她在哪里都能活。
尹束开口道:“你要去哪里?”
祁绥歌扬眉故意逗她:“你在这里白吃白住,总得有人打工吧?这么多年住在你那山窝窝里,连这点都不知道了?”
尹束冷着脸:“就你?”
不开玩笑,祁绥歌能干活计,她名字都能倒着写,祁绥歌能会什么东西?
祁绥歌叹息:“到时候回了仙州,你可得给我灵石,补偿我一下。.k~y,a¨n¢k·s..!c_o′m?”
尹束阴阳怪气:“你是钻钱眼里了吗?”
祁绥歌勾唇,没有再逗她,尹束冷眼睇着她离开的身影,首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尹束才冷漠地回过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在那一刻伸手把祁绥歌也拉入基石造成的旋涡。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没有谁比尹束更清楚,陷入基石的那一刻她更像一个傀儡。
至高至强的傀儡师,有一天也会被人当成傀儡来控制吗……
——
岑樊言见到晏澜后把这件事告知了他。
岑樊言的脾气很好,说话的时候温声细语,嗓音平缓,像是流淌的春光,没有攻击性,大多数人都能耐下心来听他说话。
但是晏澜拒绝了他的提议。
岑樊言有些诧异:“为什么拒绝?”
这应该对于他来说也是初遇,他甚至都没有见过祁绥歌……
晏澜看向岑樊言带着探究欲的眼睛,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绪,青年开口道:“不能换个人吗?”
“你嫌弃对方?”岑樊言失笑:“为什么?你还没有见过她。”
“她其实……”岑樊言欲介绍,却发现他对祁绥歌的了解少的可怜。
他其实并不算她的西师兄,至少现在不算。
岑樊言只能叹息道:“来不及了,我在仙石上写下了她的名字,你可以等两日,等州官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再给你换个人。”
其实逃得掉吗?
逃不掉的。
祁绥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说明未来他们己经见过了她。
而他们的未来对于祁绥歌来说是过去,祁绥歌己经遇到了自己的西师兄并且收了三个徒弟,这是无法改变的。
就算晏澜拒绝,他也会遇到祁绥歌。
岑樊言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鼎盛时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