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快得几乎能飞出来,祁绥歌感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心神有些恍惚。+w.a*n^b~e¨n?.^o*r+g.
她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喻悟看到她有些发白的面色,脸色突然沉下来,拉着她的胳膊:“先坐下调息。”
祁绥歌听话地坐下调息,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流淌的灵力,神识却有些飘忽。
她第一次接触天启的时候就受到了很严重的冲击,那些记忆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情绪浓厚的令人难以忽视。
如果说那些其实都是真实发生的呢……
毕竟祠堂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离奇,基石的存在也是那么的巧合……
怀疑得到了肥沃的土壤,开始疯狂地生长,所有的杂念在脑海里盘旋,最后居然只剩下自己师父给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她应该和谁玩这场游戏呢?她的师父到底在暗示她什么呢?
祁绥歌调整了一下呼吸,面色恢复了正常。
喻悟这才放下心来,他皱眉道:“你现在还能去吗?”
“可以的。”祁绥歌撑着自己的膝盖起身,然后拍拍因为坐下沾上的草根。
她出门的时候只套了一件轻薄的外衫,水蓝色的广袖衣衫裹着白色的里衫,祁绥歌转头看向喻悟:“我们先去见见大师兄吧。?1\3?x!s!.~n¨e`t·”
喻悟没有拦着她,祁绥歌见到了丹琨仑。
大长老的位置是非常消磨人的,丹琨仑明显有些疲惫,也因此没有脱身去见她,渡劫期修士也会因案牍而劳形,但偏偏那双眼睛越发明锐,有一种铅华尽洗的刚绝,如同剑锋一般。
祁绥歌和他聊了两句,补全了那空白了十几年,然后让喻悟带着她去见见岑樊言。
喻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虽然觉得她折腾,但还是无奈地跟着她,生怕她走路上出点什么事儿。
因为距离比较远,她的身体又不好,所以拖了很长时间,祁绥歌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和情绪在褪色。
她似乎己经接受了这一切,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可能就是执念吧。
仙山依旧和记忆之中一样云雾缭绕,喻悟带着祁绥歌来到了仙山,却没有和她一起进去,祁绥歌一个人步入山谷,在迷雾之中瞧见了一个人影。
对方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岑樊言依旧蒙着双眼,白绸遮住了那双属于仙界的青眼,察觉到祁绥歌的到来,他微微一笑,面前的石桌上放置着两杯茶,怀中抱着他的兔子。,x.q?i_u\s·h,u¢b_a¨n`g_._c!o~m`
祁绥歌站在原地没动,隔着雾气看向岑樊言。
“来都来了,怎么不坐?”岑樊言披着大氅,温声问道。
祁绥歌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走到岑樊言旁边坐下,盯着茶水:“师兄。”
“怎么想到来见我了?”岑樊言开口问道。
“有一些困惑的地方,不知道该找谁问,所以想来找你问问。”祁绥歌的手指搭在茶杯处,感觉着周围的温度:“师兄,我想知道……”
岑樊言始终挂着微笑,等着她开口。
祁绥歌却皱起眉,她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她也被困在了迷雾之中一般。
“不用着急。”岑樊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状态,轻松地笑笑:“时间会给出所有的回答,你己经拥有了所有的答案,只需等待。”
等待吗?
祁绥歌不喜欢坐以待毙,这种等待令她不安,她终于从思绪中找到一些重要的点:“如果我觉得我被困住了,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吗?”
岑樊言依旧坐在那里,大氅遮住了他的身躯,他耐心十足:“你被什么困住了呢?”
她被什么困住了呢?
事实上她最困惑的地方在于她现在是从梦里醒来了,还是沉睡在梦里了。
但这怎么问呢?如果这里是梦,梦里的岑樊言能给她答案吗?
如果这里不是梦,那……
祁绥歌找不到真实了,她的眉眼垂下,眼底流淌出几分情绪,但状态还算稳定:“师兄,如何分别梦和现实呢?”
岑樊言和丹琨仑等人不一样,他是特殊的,是残缺的仙者,也是有窥探天道能力的人,如果有什么线索,那他一定知道一部分。
“这个啊……”岑樊言不紧不慢地揉了揉怀里的兔子,温声问道:“你觉得你被困在梦里了吗?可以和我说说你做了什么梦吗,正好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茶水的温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