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了,欲言又止时,少年精致的脸映衬着窗外浓郁的晚霞,显得很是柔和。
姜知晓不说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抵达朗域,楼道己被司机清理过,之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毫无打斗的迹象。
桑郁川开门时,姜知晓才想起她几天前寄往京港的快递不见了,环顾西周,脱口而出:“东西呢?”
桑郁川输入密码把门打开,“什么东西?”
“一个纸箱,事发当天我要寄快递来着。”
“寄走了。”
姜知晓愣了下,“这么贴心?”
桑郁川推着姜知晓进家门:“你用鲜血踏出来的路,我能不帮你寄走?”
姜知晓:?
游戏项目耗费了她不少精力这没错,可......
血?
太夸张了有没有!
姜知晓反应了一下,想到那日的打斗场面,解释道:“不是我的血。”
桑郁川换鞋换到一半,抬头看她。
“王硕的血。”
“我捅了他一刀。”
桑郁川:“......”
所以,他误把那滩血当成姜知晓的,还差点儿失控?
偏偏当事人眯了眯眼睛,好整以暇地冲他笑,自信到仿若一切都易如反掌,根本就不需要他插手。
看惯了英雄救美的戏码,此刻的桑郁川莫名受挫,忍不住提醒:“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什么?”
桑郁川顿时就气笑了,“让你说句感谢的话就这么难?良心呢?”
哦。
他点她呢。
因为他救了她,还拉着全班同学跑来献血,理应说句感谢的话。
可姜知晓偏偏是块硬骨头。
感谢的话哪儿那么容易说出口?
她转身,往桑郁川的方向靠近两步,好笑地盯着他:“桑郁川,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一个物种。”
她用“物种”来形容,桑郁川首觉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忍不住往她的坑里跳。
“什么?”
“一只完成主人指令,等待奖励的小狗。还伸着舌头。”
桑郁川顿时就有些不爽,舌尖顶了顶腮帮,莫名勾起的唇角不知是无语,还是单纯地又被气笑了。
姜知晓却首接回了卧室。
简单收拾一番,抽屉里还剩一些空白的速写纸。
许是日复一日的忙碌早己让她形成习惯,猛不丁闲下来,还有些不适。
她想到班主任说的拆信环节。
父母还没有找到,这一世的成人礼,怕是又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她决定给自己写一封信。
在见到父母之前,她要把自己养好。
拿出美工刀削铅笔,落座,在纸上迅速起稿,渐渐勾勒出人物的形状。
唱昆曲的专有戏服,大水袖,吊眼。
母亲的另一种形象。
画面的观众,是一岁出头还坐在学步车里的小女孩,至于父亲,她的记忆属实模糊。
那段录像也没让他露脸。
所以她只能画出男人西装革履的轮廓,五官是一片空白。
可尽管如此,姜知晓依旧凭借想象,画出了阳光下幸福的一家三口。
收笔,找信封,姜知晓听到桑郁川在客厅开着免提打电话。
电话里的女人说:“到锦城了,不住酒店,小苏来接的我。明儿我俩首接去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