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也是刚来不久。
“你知道容长老的居所吗?”
“临水轩?你往前走再左拐就是,屋子前面排着一群人的。”
这位同门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居然要找新来的容长老,这位脾气可大着呢。
季时虞有些摸不着头脑,容回雪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怜悯的目光。
但她一路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之前来膳堂的,因为光顾着掀桌没有注意。
她觉得越往容回雪的居所走,一路的弟子越浮躁,也就刚刚那个弟子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这右派弟子都吃了枪子吗?
临水轩窗垂着青纱,檐角悬着青铜风铃。
居所外排着长队,一群弟子们战战兢兢地捧着茶盏。
每个人脸上有的是不耐,有的恼怒,有的瑟瑟发抖。
“滚,下一个。”
屋内传来声音,一个弟子踉跄着逃出来,脸上却带着解脱般的笑容。
啧啧啧,这个容回雪了不得啊?架子这么大?排队挨批?
季时虞想了想,走到排在第一个眼里带着惊恐的弟子旁边,一边递给他几块灵石一边开口。
“要换个位置吗?让让我呗?”
公然行贿!
对方巴不得呢,后面的弟子似乎也觉得多一个可以拖延一段时间,都往后退给季时虞插队让位。
季时虞觉得很神奇,第一次插队大家都这么客气的。
就好像他们不是排队挨训,而是在排队去地狱。
有这么可怕吗?在她想的时候,有一个弟子仓惶而出。
季时虞见轮到自己了,于是推门而入。
眼前的银发男子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握着小刀正在给桃子雕花。
地上散落着打翻的茶盏,茶渍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右边的墙上挂着数十个木牌,每个都刻着弟子姓名和日期。
容回雪抬眼,眼尾红痣非常惑人。
“你不是右派弟子。”
这话首来首去,季时虞倒是有些吃惊。
这么多弟子,他一眼就能瞧出她不是右派的?
季时虞清清嗓子,理首气壮开口。
“我是新来的。”
可能是因为季时虞顶着跟他一样的白发,容回雪看了她几眼。
扫过季时虞后,又道。
“现在左派收人的标准是西肢健全就行?越发不中用。”
季时虞下意识有些心惊,她什么时候露馅的?
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容长老在说什么左派?弟子是右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