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的残躯正被钉在炼妖壶虚影前,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法宝和符咒,看上去惨不忍睹。
双菱在星晷塔顶布下九宫锁灵阵,腹中元婴已能隔着皮肤诵读《太虚录》。当她将婚书残帕按在胎记上时,整座陀螺城突然地动山摇——七十二峰旧址升起血色光柱,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生皮匪符咒。看书屋 芜错内容
"终究还是来了。"沐雨元神从青铜罗盘浮现,道袍上沾满黑色血渍,"青峰山用十万生魂重铸炼妖壶,你的孩儿便是最后一块拼图。"
!双菱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星图胎记正在吞噬婚书残帕上的文字。当最后一道符文没入皮肤时,她突然看清胎记深处隐藏的真相——那所谓的星图,实则是缩小版的万仙朝宗阵阵眼。
上官乃大踏着铁尸残骸来到阴山断崖时,正撞见皮乃廖在炼制新的生皮匪。那些悬浮在血池上的人皮符咒,每张都映着双菱分娩时的惨烈画面。
"师兄可知,你那未出世的孩儿才是真正的炼妖壶器灵?"皮乃廖狞笑着挥动经幡,三百里外的血色光柱突然转向,"沐晴当年自愿被炼成星髓珠容器,为的就是今日重塑......"
剑光斩断经幡的刹那,上官乃大识海突然涌入陌生记忆。他看见千年前的青峰山祖师将炼妖壶刺入道侣腹部,用未成形的胎儿炼制出第一枚生皮匪符咒。那些缠绕在历代修士元婴上的因果线,竟都源自这个禁忌仪式。
"原来如此。"上官乃大任由生皮匪符咒侵蚀全身,金瞳深处亮起炼妖壶特有的混沌青光,"这局棋,该换人执子了。"
双菱分娩那日,东海掀起万丈黑潮。七十二峰旧址升起的血色光柱突然崩裂,从中走出三百具身缠《黄泉渡魂经》的血傀。沐雨元神操控青铜罗盘布下天罡大阵,却被皮乃廖用婚书残帕轻易破去。
"好徒儿,该物归原主了。"青峰山掌教虚影从血雾中浮现,手中握着的竟是沐晴当年被抽出的脊椎骨,"这星髓珠本就是炼妖壶的钥匙......"
双菱突然撕开腹部,星图胎记化作流光没入地脉。新生的婴孩踏空而立,手中握着的半块炼妖壶碎片竟与沐晴残躯产生共鸣。当三百血傀扑来时,婴孩眼中射出混沌青光——所有生皮匪符咒瞬间倒戈,将血傀撕成碎片。
上官乃大站在炼妖壶虚影前,手中生皮匪符咒已完全蜕变成《太虚录》道纹。当他将符咒按入沐晴残躯时,七十二峰地脉突然活物般蠕动起来——那些崩塌的山体中,赫然镶嵌着历代塑基修士的元婴。
"这才是真正的万仙朝宗。"沐晴残存的左眼突然流出黑血,脊椎骨上的星髓珠开始重组炼妖壶,"用十万修士的轮回因果......"
上官乃大笑声震碎三具血傀,生皮匪符咒如毒蛇缠住炼妖壶:"可惜这局棋里,从来没有什么下棋人。"他震碎自己塑基十二段的元婴,磅礴灵气瞬间污染了整个大阵。
三个月后,双菱抱着婴孩来到阴山断崖。曾经的血池已干涸成巨大符咒,中央悬浮着半块炼妖壶碎片。怀中的孩儿突然伸手抓向虚空,竟从裂缝中扯出沐晴残破的元神。
"娘亲,这里。"婴孩指着崖壁上新生的青苔,那些纹路赫然是《黄泉渡魂经》与《太虚录》融合后的新功法。
沐雨元神从罗盘中叹息:"青峰山虽灭,赤拔外又得生皮匪真传......"
"无妨。"双菱将婚书残帕系在婴孩腕上,远处传来地脉轰鸣声——七十二峰旧址正生长出新的灵脉,每道裂隙中都闪烁着生皮匪符咒特有的青光。
海风掠过断崖时,隐约响起上官乃大的剑鸣。双菱知道,这场横跨千年的轮回,终于撕开了一道通往新天道的裂缝。
阴山地脉震颤之夜,双菱在婴孩啼哭声中惊醒。腕间婚书残帕渗出黑血,在虚空勾勒出赤拔外巫祝血祭的场景——三百名塑基修士被铁链贯穿琵琶骨,跪拜在一尊刻满生皮匪符咒的青铜巨鼎前。
"他们要用《黄泉渡魂经》唤醒幽冥骨简。"沐雨元神从罗盘浮现,青铜道袍爬满血色纹路,"那是初代炼妖壶主人的脊椎所化......"
话音未落,怀中的婴孩突然伸手点向东方。千里外的海面炸起万丈水幕,七十二具青铜棺破浪而出,棺盖上浮现的正是骨简残纹。
上官乃大消散之处的断崖上,沐晴残魂附着的星髓珠突然亮起青光。夜巡的青峰山外门弟子正要上前查看,地面猛然裂开猩红缝隙——十万条生皮匪符咒凝成的触须将其拖入地脉深处。
"不够......还要更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