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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山崩塌处升起九丈高的青铜量斗,斗内端坐着戴帝王冠冕的稻草人。量斗边缘刻满篡改的《漕运志》文字,每个扭曲的笔画都在吞噬粮脉灵气。¨5-s-c!w¢.¢c\o~m/
"本座等这天二十年了。"稻草人发出户部尚书的声音,斗内涌出万千税蠹。蠹虫遇风即化戴乌国面具的税吏,手持鱼鳞册伪本扑向众人。
上官乃大赤脚踏在《劝农令》碑文上,蜕皮金纹化作百丈草绳:"沐阳,该净脉了!"他将草绳甩向地脉裂缝,沐阳乘着断犁顺绳滑入地底。龙血唤醒的丈田绳灵嘶吼着,将青铜污秽逼向刑刀刀锋。
双菱割破手腕,以血在虚空写出《禁粜令》。血字遇风燃烧,火光照出各地粮商与魔教勾结的账本。皮痒真人剑指北斗,桃木剑阵化作巨型打谷机,将账本文字碾成祛瘟药粉。
当沐阳抱着龙血浸透的《漕运志》真本冲出地脉时,初代稷神刑刀突然自行飞向白骨粮仓。刀光过处,青铜量斗上的伪文字节节败退。上官乃大撕下最后一片金纹皮肤,按在孩童胎记处:"该请圣裁了!"
沐阳的胎记突然离体,在半空化作玉玺虚影。当玉玺盖在《漕运志》真本上时,七十二州被魔教控制的粮仓同时炸裂,霉变的官粮中跳出万千金穗剑。
魔教教主发出凄厉尖啸,青铜量斗崩裂处露出户部尚书真身。他手中《荒政十策》伪本突然自燃,火中浮现二十年前斩龙台的真相——原来被斩的恶龙,正是初代稷神为保粮脉自斩的恶尸!
上官乃大七窍渗血,蜕皮金纹尽数离体缠住教主:"沐阳,就是现在!"孩童乘断犁跃入燃烧的伪本,龙血在火中写出真正的《平籴令》。当最后一道法令完成时,所有被篡改的鱼鳞册化为灰烬,灰烬里升起带着晨露的新秧。
皮痒真人突然劈碎桃木剑,剑穗落地生出金穗田。双菱的阴阳木鞭开花结果,果肉里跳出三百青铜农具。上官乃大跪在初代稷神虚影中,破碎的官袍彻底褪为粗布短打。
地底传来春雷般的碾米声,七十二州农户的存粮泛起金光。沐阳沉睡在金穗田里,断犁化作胎记印在背脊。当最后一缕青铜瘴气消散时,人们看见白云观废墟钻出的新秧叶脉上,"公道"二字正随晨露流转。
白云观废墟上的新秧突然集体倒伏,叶脉间流转的"公道"二字渗出青铜锈迹。双菱伸手触碰叶片,指尖瞬间爬满税银纹路:"乌国的瘴气在反噬!"
沐阳背脊的断犁胎记突然发烫,孩童疼得蜷缩在金穗田中。上官乃大扯开他衣衫,发现胎记边缘浮现乌国祭祀图腾——正是当年斩龙台青铜柱上的铭文!
"他们用粮脉做了引子。"皮痒真人劈开破碎的桃木剑,剑芯里掉出半枚带龙血的虎符。符身刻着初代稷神私印,与二十年前斩龙台残碑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地脉突然传来碾米声,声浪裹挟着霉变的稻谷冲天而起。七十二把金穗剑发出悲鸣,剑柄红布条上的农户掌印正被青铜纹路覆盖。上官乃大撕下布衣前襟,胸口的《荒政十策》纹身竟开始倒写。
"去地脉源头!"双菱挥动开花的阴阳木鞭,鞭梢果实炸裂,三百青铜农具化作渡船。众人跃入地缝时,看见被净化的粮脉再次染上青铜色,龙形地气逆鳞处插着半截量天尺。
地脉深处,初代稷神虚影正在龟裂。沐阳胎记里的断犁自动飞出,犁头勾出二十段记忆残片——当年斩龙台溅落的龙血里,混着乌国祭司的青铜咒钉!
"原来恶龙本不该死..."上官乃大触碰残片,画面里初代稷神挥刀时,刀柄缠着的丈田绳突然反缠其腕。绳结里卡着的农户指骨,分明戴着乌国虎纹戒指。
地脉突然剧烈震颤,腐朽的青铜棺椁从岩壁渗出。棺内官员胸口的鱼鳞册伪本正在重组,书页间爬出戴乌国面具的税蠹。皮痒真人掷出虎符,符身龙血化作三百金甲兵,与蠹虫厮杀时竟被同化成青铜雕像。
沐阳突然跃入龙形地气,孩童的胎记与逆鳞处的量天尺产生共鸣。当龙血倒流进他瞳孔时,众人看见恐怖真相——初代稷神的三尸贪念并未消散,而是通过粮脉感染了历代户部官员!
"小心!"双菱的警告晚了一步。上官乃大胸口的《荒政十策》纹身突然离体,在空中扭曲成加赋奏章。褪色的公道金纹如锁链缠住众人,将他们拉向地脉深处的青铜祭坛。
祭坛中央矗立着九丈青铜量斗,斗内沉浮着沐阳的胎记虚影。乌国祭司的残魂从量斗边缘渗出,手中把玩的竟是土鳖国玉玺仿品!
"二十年粮脉滋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