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危险了,先别管那么多。¢午·4?看-书′ ?庚/欣!蕞.哙.现在天气这么热,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得找个通风的地方。”维本克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放我的舰长室吧,那里有个窗户可以通风。”萨尔鲁扫了一眼这个舱室,确实没有窗户,自己才待了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他意识到这里不适合病人降温,于是主动提议。
“伊利奇,麻烦你再照顾一下约翰……”古德认真地对正躲在角落里的伊利奇说道。伊利奇虽然听说只是化脓,但心中依然充满恐惧。
“这……”伊利奇有些犹豫。
“你没听见维本克先生的话吗?这是化脓,不是疫病!再说,就算真是疫病,我们在海上,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古德瞪了伊利奇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理解人的畏惧,他自己也担心是疫病,但要他放弃自己的同胞,他做不到,只能耐心劝说。
“这……那好吧。”伊利奇咬了咬牙,最终答应了下来。
“你把舰长室让出来了,那你睡哪儿?”托里好奇地问萨尔鲁。
“我去操纵室跟昂克鲁一起睡。\x.i?a*o+s·h~u_o¢h·o/u_.`c^o?m-反正舵必须两个人轮流值守,这样我晚上也不用到处跑了。”萨尔鲁显得毫不在意。
“伊利奇,记住,每十分钟用毛巾擦一次他的身体,换一次额头上的毛巾。”维本克严肃地嘱咐道。
“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浪费水了?”托里觉得有些可惜。他们已经离开海港二十天了,加上天气越来越热,淡水资源变得极为稀缺。他觉得这种做法有些奢侈。
“你说什么?这是条命!给他用水怎么就是浪费?”古德立刻反驳,让托里不敢再争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如果是冰的话,会不会省下不少淡水?”萨尔鲁忽然开口。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古德眼睛一亮,兴奋地点点头。
“火药里有不少未混合的硝石,我现在就去取。”古德说着便转身离开。
“我去端点水来。”托里知道自己理亏,主动跑去取水。
不久后,水和硝石都被拿来了。古德将硝石放进水中,不一会儿就结出了冰块。伊利奇拿着冰敷的毛巾放在约翰的额头上,约翰原本满脸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胡言乱语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兰~兰`文`茓! *首\发¨
“伊利奇,就拜托你了。”萨尔鲁郑重地说道。
“嗯,船长请放心。”伊利奇克服了内心的恐惧,点了点头。
“古德,麻烦你去跟水手们解释一下,不然船就没法开了。”萨尔鲁看了一眼围在舰长室外的水手们,有些为难。还好目前没有特殊情况,否则大家的状态根本无法继续航行。
“嗯,我这就去。”古德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操纵室里
“约翰怎么样了?”昂克鲁因为要操舵,无法随意离开,只能看到来人问了一句。
“真热……”维本克再次抱怨了一句后说道,“现在还好有伊利奇在照顾。如果烧再不退下去的话,就危险了。”
“这不是疫病吗?”昂克鲁疑惑地问,既然不是疫病,为何还安排人照顾?
“不是,只是化脓。但如果不能尽快靠岸找到药物治疗……”维本克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望向正在用六分仪测量的萨尔鲁。
“奇怪啊……”萨尔鲁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了?”斯凯奇凑了过来问道。
“你看,这是一度纬线……我们怎么又回到一度了?”萨尔鲁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斯凯奇也感到困惑。
“普路爵士的航海日记上没有记载吗?”托里随口一句话提醒了萨尔鲁。
“有记载,地图上也有标注。刚开始我以为是普路爵士记错了,但现在看来,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萨尔鲁如实回答。
“萨尔鲁,你还记得普路爵士认为开瑞星是个球体吗?会不会是以零度线把球分成两半?上半球为北半球,下半球为南半球?”昂克鲁沉默片刻后推测道。
“也只能这么想了。”萨尔鲁放弃了纠结,接着命令道:“昂克鲁,右舵三十。”
“这么热的天气,我受不了了,我要到甲板上去透透气。”维本克说完,古德和斯凯奇等人也陆续离开了操纵室,只剩下昂克鲁一个人。
“哇,好舒服的风!”站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