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当一名虔诚的教徒。”
陈晓听见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自己在面前和自己讲话一样。
“走吧,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就和你当初跑出那个家一样,我们满世界的乱跑穷游,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和不堪。”
“我知道你很想跑。”
“在你养父每一次毫无理由毒打你的时候,在他想要粗暴拖着你回家的时候,笑着把你嫁给给那个古板教徒的时候…你都想不顾一切的跑走。”
蛊惑的声音停下,埋头蹲下的陈晓突然站了起来,她一字一句道:
“语冰姐那晚说的很对。”
“这些不是我的责任,而过错却需要我来承担。”
“所以这从来不是我的错。”
“我不会再害怕与难堪了。”
“我也不会在不敢和别人谈起这些了。”
“所以——”
陈晓突然笑了,不再是对着别人,而是自己。
“我不会再跑了。”
她的声音轻,但又有种不容质疑的决绝。
陈晓转而抬起了头,捡起了摔在地上的话筒。
黑暗中歌声同琴声再次一同默契地响起。
“咚......”
不安与躁动的黑暗里。
出现了可以抚平一切的乐曲。
此刻的曲调比之前还要多了一丝空灵和超脱,就像是一位吟游诗人经历了大风大浪后,回到故乡再次唱起自己第一次离开时唱的那首歌一样。
歌声结束,短暂的安静过后,随之掌声雷鸣。
不少观众闪着泪光,就像是看了一场完整的音乐剧一样。
掌声整整持续了五六分钟才停下。
陈晓鞠躬致意,笑着打算离开。
“谢溯,陈晓有话对你说!”
台下的己经变成了无脸人的林语冰突然起身大喊道。
“喔——!”
刚刚平息与还没从乐曲世界中恍惚过来学生们立刻起哄。
读者们也个个姨母笑了起来。
张雨辰傻乐一样的笑着,加入了起哄大军。
此刻的他们和无脸学生几乎没有区别了。
台下的起哄声中,谢溯从容不迫的从琴凳上起身,走到了台前。
他眼神和煦的看着陈晓。
陈晓从错愕中恢复,和谢溯的眼睛对视上,语气认真:
“我不想用这样的机会绑架你,我也不想你头脑一热接受我的告白。”
“我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十年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