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闭嘴,不说那个了。\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白寻从善如流,声音依旧温柔,带着哄劝,“别想那些好不好?我们竹念大师那么厉害,道法高深,救了五十个人,连那些大老板都抢着请你去看风水,请你去救人,怎么可以自卑呢?”
“佛法!”竹念的声音沙哑,但是还是下意识反驳道。
“嗯,佛法,竹念大师最厉害了。”白寻蹭了蹭他的脑袋:“是真的很厉害,竹念最厉害了,不要想那些好吗?”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了浓浓的自责,“是我错了。我不该开那种玩笑,更不该在你担心我的时候……让你误会。对不起,竹念,真的对不起。”
他感觉到怀里紧绷的身体似乎又软化了一点点。
白寻稍稍退开一点点距离,双手捧住竹念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指尖触碰到他脸上的湿意,白寻的心狠狠一揪。
竹念被迫抬头,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盈满了水光,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固执地不肯完全认输。
白寻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目光深深地望进他眼底,不再逃避,不再掩饰,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坦诚再次说:“我喜欢你,竹念。?墈,书.君· !耕*新/醉-哙\”
“不是兄长对弟弟的照顾,也不是好朋友之间的情谊。”
“是……想和你在一起,想照顾你,也想被你依靠,想看你每天开开心心、疯疯癫癫也好,认认真真看风水也好,很帅气的除魔杀鬼也罢……我都想在你身边的那种喜欢。”
“这份心意……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寻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带着回忆,“也许是很多年前,一次次照顾倔强又孤独的小和尚的时候?也许是看着你一次次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又咬着牙爬起来的时候?……”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后怕:“但真正让我确认,是在去年。你和于洋去处理学校恶鬼佛的案子……”
白寻的眼底清晰地闪过一丝恐惧,那是竹念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情绪。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再次经历那一刻的恐慌,“我听着小墩墩的警报……心像是被掏空了……我那时候才知道,我有多怕多怕失去你。?微~趣~暁.说- +追′醉*欣`蟑?节?”
他捧着竹念脸颊的手微微用力,目光灼灼,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所以,竹念,别怕,别退缩……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慢慢来,我不逼你立刻接受,也不逼你做出回应,只是别推开我,别躲着我好不好?”
然而,下一秒,竹念就猛地抬手,带着一股别扭的力道推开了白寻环抱着他的手臂。
他别开脸,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种刻意装出来的不耐烦,甚至还带着点凶巴巴的:“闭嘴!啰嗦死了!谁!谁要听你说这些!”
嘴上说着“闭嘴”,但那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绝望,反而更像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掩饰,一种被戳中心事后恼羞成怒的别扭。
白寻被他推开,没有半分不悦,反而看着他那副强装镇定又眼角泛红的模样,眼底深处悄然漫上如释重负的笑意,还有一丝了然于胸的宠溺。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动作极其轻柔,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竹念眼角残留的泪痕,声音含着笑意,低沉而温柔:“才没有啰嗦,都是真心话。”
竹念像是被他的指尖烫到,猛地偏头躲开,声音更别扭了:“……走开!”
白寻的目光落在他依旧微微颤抖、无意识蜷缩着的手指上,那份强装的镇定下,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他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又软又疼。
他不再逗他,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带着关切:“好,我走开点。那……我们下去吃饭?然后吃药,好不好?很晚了,别错过中午吃药的时间。”
“不去!”竹念想也不想就拒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窘迫,“丢人!”
他们肯定会八卦!
他高僧的形象都没了!
都怪白寻!
白寻看着他鸵鸟般的样子,无奈又好笑,试探着问:“那我拿上来?在房间吃?”
“那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