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恩人啊!要不是你们,我儿子……”
说着就要磕头。
沈青黛赶紧把人拽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以后注意别让孩子闻花粉、吃海鲜,家里备着杏仁露,发作的时候喝半盏。”
她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止喘的药粉,收你五十文,算是成本钱。”
壮汉翻遍口袋,把铜板全掏了出来,还非要脱褂子抵债。
温夫人红着眼眶把钱塞回去:“够了够了!快带孩子回家吧!”
等壮汉走远,温夫人擦了把汗:“我的老天爷,比我听老爷念奏章还紧张!”
沈青黛笑着拍拍她。
“大娘这不是帮上大忙了?要不是您帮忙疏散人群,孩子还得憋一会儿。”
她看着排得老长的队伍,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来明天得早点来,多带些药材……”
温夫人突然挺直腰板,把钱匣子抱在怀里。
“放心!明儿我天不亮就起来帮你抓药!对了,我让厨房熬些绿豆汤,咱们带着,给来看病的人解解暑!”
夕阳西下时,沈青黛和温夫人累得腿都抬不起来。
可看着空空的药箱和钱匣子里叮当作响的铜板,两人又相视而笑。
温夫人摸着沈青黛被晒脱皮的胳膊,心疼极了:“你平日里在宫里,也是这么辛苦吗?”
沈青黛往她手里塞了块麦芽糖:“甜着呢!比在宫里跟人斗心眼舒坦多了!”
她望着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揣在怀里的那块太子令牌,好像也没那么沉了。
第二天一早,温时瑾居然亲自来了东宫。
萧景翊正对着奏折打哈欠,听说温大人求见,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温时瑾一见面就作揖。
“多谢太子殿下成全,内子最近精神头好了不少,多亏沈良娣陪着她行善积德!”
萧景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咳嗽两声端起架子:“温大人客气了,沈良娣既是本宫的人,自然要让她发挥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