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脸上红疹子被他抓得渗出血来,疼得直抽气。
“我……我就是个跑腿的,上头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少来这套!”沈青黛掏出根银针在蜡烛上烤了烤,针尖被火苗舔得发蓝。
“不说?那我就拿你试试新配的痒痒粉,保证比你现在难受十倍!”
男人盯着烧红的银针,又看看自己胳膊上烂糟糟的红疹,吓得一哆嗦,说话都带了哭腔。
“祖宗!我真不知道雇主长啥样啊!他一直蒙着脸,就塞给我一包毒粉和银子!”
“蒙着脸?”沈青黛挑眉,把银针往他眼前凑了凑。
“蒙着脸你总能看见点别的吧?衣服料子?说话口音?总不能跟个鬼似的飘来飘去?”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拼命回忆。
“衣服……好像是黑色锦袍,料子挺贵的!说话……有点鼻音,像感冒没好利索……对了!他腰间挂着个玉佩!”
“玉佩?什么样的玉佩?”沈青黛眼睛一亮,收起银针掏出张草纸。
“圆形的,墨绿色,上面刻着……”男人皱着眉想了半天,抓起桌上的炭笔在纸上瞎画。
“好像是条蛇盘着朵花?不对不对,是花中间有个眼睛?哎呀记不清了!”
沈青黛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图案,跟鬼画符似的,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好好想!再敢瞎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万蚁噬心痒’!”
男人吓得手一抖,炭笔断成两截,结结巴巴说。
“真的像条蛇!头上还有角,盘在一个圆疙瘩上……对了!跟我老家那边的图腾有点像,好像是南疆那边的玩意儿!”
“南疆?”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花戎不就是南疆来的吗?
她接过草纸,看着那团模糊的图案,突然想起花戎药铺里挂的一幅兽皮画,上面的图腾跟这鬼画符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