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真能照出人影!"
"别臭美了,"蛮虎踹了他一脚,"赶紧挂上去!"
镜子挂好,石墨亲自测试——站在东台拿镜子一晃,西台立刻有反光回应。秒漳劫暁说惘 哽辛醉筷
"成了!"黑狼族的小孩们欢呼。
整整两个月,十米高墙终于完工。
灰黄色的土墙巍然耸立,墙上能并排走三个人。城门一关,整个部落像只缩进壳的乌龟,安全得让人想哭。
竣工那天,全族人聚餐。黑狼族的老头族长喝多了,抱着墙根嚎啕大哭:"早有这么堵墙,我老婆孩子也不至于……"
没人笑他。去年冬天,黑狼族被面具人袭击,死了大半。
石墨也喝了两口粟米酒,拎着陶罐爬上城墙。夜风吹得人清醒,远处山影黑黢黢的,像蹲着的巨兽。
石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哥,墙高了。"
"嗯。"
"面具人还能进来吗?"
石墨望着远方:"能。"
"那……"
"但没那么容易了。"他拍了拍粗糙的墙砖,"想啃这堵墙,得崩掉他们几颗牙。"
墙是够高了,可石墨还是觉得缺点啥。
他蹲在城门口,盯着脚下的土看了半天,突然抓起一把往远处一扬——风一吹,全糊自己脸上了。
"呸!"他吐了口沙子,"得挖河。"
"啥河?"蛮虎正扛着根木料路过,一听这话差点闪了腰,"这破地方连泡尿都能晒干,上哪整河去?"
"自己挖。"石墨拍了拍手上的土,"绕着墙挖,挖深了灌水,叫护城河。"
蛮虎的独眼瞪得溜圆:"你疯了吧?挖河?那得挖到猴年马月?"
石墨没理他,转身就往部落里走:"叫上所有人,开会。"
第二天一早,全族人聚在城墙外。
石墨拿着一长串草绳,让铜牙和火灰扯着,绕着城墙外围在地上拖出一道白印子。
"就按这个挖,"他指了指白线,"宽两丈,深一丈。"
黑狼族的老头族长蹲下来摸了摸白线:"族长,这得挖多少土啊?"
"够再垒一道墙的。"石墨咧嘴一笑。
没人笑。所有人都盯着那道白线,表情跟看仇人似的。
挖河比砌墙还累。
砌墙好歹是往上垒,越垒越轻松。挖河是往下抠,越抠越费劲。
头三天,全凭一股新鲜劲撑着。男女老少齐上阵,铁锹石镐叮咣响,挖出的土堆在河边,像条小长城。
第四天,开始有人偷懒。
"族长,我肚子疼……"
"我胳膊抬不起来了……"
"我家的羊还没喂……"
石墨也不废话,拎着水桶挨个往人脸上泼:"疼不?疼就接着挖!"
最卖力的反倒是黑狼族的人。老头族长亲自监工,谁手慢就一棍子抽过去:"使劲!这是保你们命的河!"
挖到一丈深时,出事了。
北边一段河岸突然塌了,埋了三个黑狼族的小伙子。所有人疯了一样冲过去扒人,挖出来时,两个没事,一个断了腿。
"怎么回事?"石墨检查塌掉的河岸。
土太松,没撑住。
"改斜坡,"石墨比划着,"两边挖成斜的,别直上直下。"
工程慢了下来,但再没塌过。河一天天变深,五尺、七尺、一丈……
河挖好了,没水。
"这不白挖了吗?"铜牙蹲在干河底,一脸懵。
石墨早想好了:"引溪水。"
部落西边有条小溪,水量不大,但常年不干。石墨带着人挖了条沟,把溪水往护城河里引。
挖到一半,被姜部落的人拦住了。
"这溪是我们的!"姜部落的战士拿着铜矛,凶神恶煞。
"放屁!"蛮虎抡起铁锹就要干架,"溪水是老天爷的,写你们名了?"
石墨拦住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换。"
布袋里是晒干的豆子,金黄金黄的。姜部落的战士咽了口唾沫:"多少?"
"一袋豆子,换十天水。"
战士一把抓过袋子:"成交!"
溪水顺着沟渠哗啦啦流进护城河,干涸的河床渐渐湿润,最后变成一条闪着光的带子,绕着城墙转了一圈。
"真成了!"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