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达的暑气还未从行李箱散去，孙颖莎刚把金牌放进衣柜，就被陈幸同和王曼昱堵在了宿舍门口。′i·7^b-o_o^k/.*c.o\m′王曼昱晃着手机里的混采视频，眼睛亮晶晶的：“莎莎，快说！王楚钦给你摘花屑的时候，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就……”孙颖莎耳尖发烫，想起王楚钦凑近时说的“每年陪我看星星”，忽然抓起床上的鲨鱼玩偶塞进曼昱怀里，“说下次比赛要赢更多糖！”

“骗人！”陈幸同指着视频里王楚钦泛红的耳尖，“他耳朵都红到脖子根了！”

“真的没什么！”孙颖莎转身整理球拍包，却在看见里面的草莓糖时，忽然想起颁奖仪式后他塞给她的纸条：今晚十点，老地方见。 那是他们在训练馆玻璃上画星星的角落，此刻想起，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与此同时，男寝三楼的走廊里，王楚钦刚洗完澡出来，就被马龙和许昕按在了墙上。许昕晃着手机里的热搜#王楚钦孙颖莎摘花屑杀#，笑得不怀好意：“可以啊大头，国际赛场上公开撒糖？”

“什么撒糖……”王楚钦想抢手机，却被马龙侧身挡住。马龙看着他腕间的粉色手绳，忽然想起在釜山看见的便利贴：“莎莎手腕上的手绳，跟你这个是一对？”

“龙哥！”王楚钦耳尖发烫，想起孙颖莎在青奥村熬夜编手绳的模样，“我们就是……搭档。_0+7·z_w￠..c·o^m/”

“搭档会在颁奖台上说悄悄话？”许昕摸着下巴装严肃，“我记得你以前跟我搭档时，只说‘许哥救球’。”

“那是因为你话太多！”王楚钦梗着脖子反驳，却在看见马龙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草莓糖时，忽然噤声——那是他给孙颖莎准备的金箔纸草莓糖，连队医都不知道的秘密。

“想清楚了？”马龙把糖扔进他手里，“国家队的混双组合，默契比什么都重要。”

“我清楚。”王楚钦想起雅加达赛场上，孙颖莎滑倒后依然坚持比赛的眼神，忽然握紧了拳头，“我们都清楚，要拿奥运冠军。”

夜里十点，训练馆的玻璃上凝着薄薄的水雾。孙颖莎抱着球拍走来时，看见王楚钦己经在角落画好了星星，旁边用 densation 写着“恭喜星星小姐”。她看着他发梢未干的水珠，忽然想起男寝楼下的流言——有人看见他抱着冰袋去医务室，却在十分钟后匆匆离开。

“膝盖又疼了？”她放下球拍，伸手想掀他的裤腿，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好多了。?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他看着她腕间的手绳，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是枚星星形状的吊坠，蓝白配色像极了他们的队服。她摸着吊坠背面的刻字“To my shark——2018.8.28”，忽然想起他在混采区说的“第一选择”，鼻尖发酸：“怎么突然……”

“因为星星需要鲨鱼守护。”他替她戴上项链，指尖划过她耳后，“就像鲨鱼离不开星星的光。”

训练馆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玻璃上的星星倒映在彼此眼底。孙颖莎想起白天被曼昱追问时的慌乱，忽然笑出声：“今天被雅可和鳗玉堵在宿舍，非说我们在谈恋爱。”

“那你怎么说？”他的声音轻得像夜风。

“我说……”她仰头看他，发现应急灯把他的睫毛镀成了金色，“我们是要一起拿奥运冠军的搭档。”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龙哥和许哥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那你怎么答？”

“我说……”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带，“搭档是比恋爱更长久的承诺。”

这句话像块温软的糖，在夜色里慢慢融化。孙颖莎想起在雅加达的领奖台上，他替她摘去花屑时的温柔，想起他在训练馆偷偷贴膏药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羁绊早己超越了言语的界限，成为了刻进生命里的默契。

“其实……”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指尖，“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他低头看她，眼里盛着应急灯的暖光。

“怕流言会影响我们打球。”她盯着玻璃上的星星，“怕有一天，你不再是我的第一选择。”

他的手指忽然蜷起，牢牢握住她的手：“除非我打不动球，否则永远不会。”

这句话像颗定心丸，让她想起每次比赛前他塞给她的草莓糖——那是比任何战术都更有效的安心剂。她忽然想起曼昱说的“耳尖红到脖子根”，忽然踮脚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