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京,蝉鸣渐渐稀疏,训练馆外的梧桐叶边缘泛起微黄。+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王楚钦擦着汗走向休息区,瞥见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儿子,妈到北京了,晚上想吃什么? 他刚要回复,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笑。
“怎么啦?接了消息笑得这么开心?”孙颖莎晃着毛巾凑过来,发梢还滴着水珠,“是不是哪个小迷妹给你发消息?”
“想什么呢。”王楚钦把手机倒扣在长凳上,耳尖却微微发烫。他看着孙颖莎被汗水浸透的运动服,想起今早她在训练时为了救一个远台球,整个人几乎扑到挡板上,“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顿饭?我妈来了,说想多叫几个人热闹些。”
孙颖莎拧毛巾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水珠:“阿姨来了?那我得好好表现!”她忽然想起上次在釜山比赛,王楚钦总把她爱吃的零食揣在包里,自己却舍不得多吃一口,“我请客!上次亚运会奖金还没花呢。”
“说什么呢。”王楚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动作自然得像呼吸,“我妈早把饭店订好了,你人去就行。”他瞥见孙颖莎球拍包侧袋露出半截草莓糖纸,想起每次比赛前她总要偷偷塞一颗进他手心,喉咙忽然发紧,“晚上六点,我在女寝楼下等你。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夕阳给训练馆的玻璃镀上橙红色时,孙颖莎站在镜子前反复整理头发。她换上了白色连衣裙,又觉得太过正式,最后套上印有鲨鱼图案的卫衣——那是王楚钦去年生日送她的礼物。手机忽然震动,王楚钦发来消息:楼下有卖糖炒栗子的,给你买了一份。
推开宿舍楼的瞬间,她看见王楚钦倚在路灯下,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栗子袋,运动裤膝盖处还沾着训练时的灰渍。他今天特意换了件黑色卫衣,胸前别着她送的鲨鱼徽章,在暮色里闪着微光。
“怎么穿这么少?”他立刻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她,“北京的夜风凉。”
孙颖莎抱着栗子袋,看他手腕上的粉色手绳随着动作轻晃,忽然想起在雅加达时他说“永远是第一选择”。栗子的甜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她低头剥栗子,却悄悄把最饱满的一颗塞进他嘴里。
餐厅里,王楚钦妈妈一见到孙颖莎就拉着她的手:“可算见到真人了!大头天天在电话里念叨你,说莎莎打球多厉害,救球多拼命……”
“妈!”王楚钦耳尖通红,慌忙给孙颖莎倒茶,“您别听她瞎说。\n\i,y/u_e?d`u`.?c′o¨m`”
“这怎么是瞎说?”王妈妈笑着往孙颖莎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我看亚运会混双决赛,你摔倒了还坚持打完,把我这心都揪起来了!”她转头瞪了眼儿子,“你也是,怎么不护着点莎莎?”
孙颖莎咬着筷子笑出声,看王楚钦手忙脚乱解释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灯光下,他耳尖的红痣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极了训练馆玻璃上那颗永远明亮的星星。
“阿姨,是我不让他分心的。”孙颖莎放下筷子,认真地说,“他在赛场上己经保护我很多次了。每次我失误,他都会用战术帮我解围;我膝盖疼,他比我还着急……”
王妈妈看着两个孩子对视时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儿子小时候第一次拿到冠军,兴奋地在电话里说“妈,我遇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女孩,我们以后要一起拿奥运冠军”。此刻看着他们自然地给彼此夹菜,互相提醒“小心烫”,忽然觉得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就己经在烟火日常里生根发芽。
饭后,王楚钦坚持要送孙颖莎回宿舍。两人沿着护城河慢慢走,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孙颖莎踢着路上的石子,忽然说:“阿姨真好,一首给我夹菜,还说让我常去家里玩。”
“那你去吗?”王楚钦停住脚步,转身时路灯在他身后织出光晕。他看着孙颖莎被月光照亮的侧脸,想起在训练馆刘国梁说的“扛起混双大旗”,忽然很想把这一刻永远留住,“我妈做饭特别好吃,比食堂的强多了。”
“好啊。”孙颖莎仰头看他,发现他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气,“不过下次我要帮忙打下手,不能白吃。”
王楚钦笑了,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梧桐叶:“那你负责偷吃食材,我负责挨打挨骂。”他想起小时候帮妈妈做饭,总因为偷吃肉馅被敲手背,此刻却盼着未来的日子里,能有更多这样的烟火时光。
护城河的水面泛起涟漪,倒映着天上的星星。孙颖莎忽然指着夜